他妈妈和我妈是同事,两家关系很好,但这份亲近却成了我初中时期的烦恼来源。
初中时的厉晏行是那种聪明但不用功的学生,而我则是老师眼中的模范生。
每次家长会后,厉晏行的妈妈总会拿我作比较。
我看见她指着光荣榜上我的名字对厉晏行说话,而他总是低着头,用脚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
渐渐地,他开始用各种小动作来表达对我的不满,那些恶作剧虽然很幼稚,但日积月累还是让我心烦意乱。
直到那个闷热的下午,厉晏行变本加厉地在自习课上不断用笔戳我的后背。
我转身警告的眼神只换来他挑衅的挑眉,长久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我拽着厉晏行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揪起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他倒在地上,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那天之后,厉晏行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做小动作来烦我,甚至开始按时交作业,课间不再到处疯跑。
放学时,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保持着几步距离。
渐渐地,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变成了固定的同行。
初三那年,我决定报考市一中。
厉晏行没说话,只是放榜那天,他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中底下。
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6、
高中的厉晏行像颗骤然被点燃的恒星,浑身散发着灼人的光。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用恶作剧吸引注意力的少年,篮球场上的身影矫健,解数学题时的侧脸专注,连带着看向我的眼神,都比夏日阳光还要滚烫。
我们的恋爱,是从晚自习后的那条小巷开始的。
他骑着半旧的自行车,车铃叮铃铃响,在我身后喊:“苏安,等等我!”
我停下脚步,看他单脚撑地,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手里攥着两串烤年糕,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刚买的,还热乎。”他把一串塞给我,自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老板说甜辣酱的最好吃,给你加了双倍。”
他的自行车后座,哪怕只是去街角的便利店买瓶汽水,他都会拍拍后座:“上来,带你飞。”
我搂着他的腰,听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看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他会突然放慢速度,侧过头问:“苏安,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把脸埋在他后背,闻着淡淡的洗衣粉味,“但应该会一直在一起吧。”
他笑起来,声音震得我胸腔发痒:“那是当然。我厉晏行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7、
车窗外的风景飞逝,年轻的厉晏行始终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指尖泛白。我把车停在江边,晚风吹拂着头发,带着水汽的微凉。
“你看。”我指着远处的跨江大桥,“我们以前总说,等攒够了钱,就去桥那头买套房子,带大阳台的那种,可以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
他猛地抬头,眼里有红血丝:“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