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柳如烟散着头发冲进来，香奈儿外套的腰带拖在地上。
"客户资料你加密了？"她直接抓住我手腕，美甲掐进皮肤，
"马上跟我回去解密！"
我闻到她身上新换的香水，后调是苦橙花。
上周她嫌这款太成熟，说像"老女人用的"。
维港总助轻咳一声："柳总，我们约了林先生..."
"他是我的人！"柳如烟突然拔高音调，前台接待吓得缩了缩脖子。
纸袋里的文件滑出来半截，是MIT的聘书。
她盯着烫金校徽，睫毛膏晕开的眼角抽了抽。"你早就计划好的？"
她声音突然低下来，像砂纸磨过桌面，
"从什么时候..."
保安老李小跑过来："柳总，税务局的人到会议室了！"
她松开手的瞬间，我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和陈墨袖扣同款的蓝宝石，
去年拍卖会的孤品。
维港的轿车缓缓驶离时，后视镜里柳如烟正对着手机尖叫。
陈墨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整理领带，手里拿着我留在工位的那盆多肉。
"直接去机场吗？"总助调整着空调出风口。
我摸到硬盘边缘的刻痕。
十五岁雨夜的那段监控，其实早就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手机突然震动。
匿名邮箱弹出新邮件，发件人显示"行政部小妹"。
"柳总摔了您留下的备份硬盘，"附件照片里，服务器机房的玻璃渣闪着冷光，"但技术部说原始数据..."
轿车拐弯时，夕阳正好照在MIT聘书的签名栏。
我盯着那个龙飞凤舞的日期——正好是柳如烟第一次说"除了我谁还会收留你"的那天。
高架桥上的电子屏突然切换画面，
柳氏集团的股价曲线正在暴跌。
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从电台里漏出来："...据悉核心技术团队集体辞职..."
总助的手机亮起来，来电显示"王总"。
她犹豫着看向后视镜，我正把硬盘塞回纸箱底部。
"要接吗？"她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轮胎碾过减速带，
那盆多肉最后一片叶子终于掉了下来。
那盆多肉最后一片叶子终于掉了下来，
落在维港总助递来的文件夹上。
我盯着叶脉里干涸的水痕，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
"要关机吗？"总助瞥了眼后视镜，"已经第七个未接了。"
我划开屏幕，柳如烟的来电显示照片还是去年年会时偷拍的。
她当时喝醉了，腮红蹭到我西装领口，说这张要设成紧急联系人专属。
"林博士！"电话突然接通，柳如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数据库全部瘫痪了，董事会正在......" 背景音里传来摔文件夹的声响，陈墨在远处喊："税务局的在查去年第四季度......"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备份硬盘在行政部。"
"被陈墨摔碎了！"她嗓子哑得厉害，"你现在立刻回来，维港那边我帮你推......"
信号突然中断。
高架桥上的广告牌正播放柳氏集团声明，
发言人背后的股价走势图像被撕碎的纸片。
总助递来平板电脑："技术部刚发的消息。"
屏幕上是柳氏集团内部群聊截图，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