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下口气，心却还在砰砰直跳。
这种窒息感一直延续到吃早饭。
我没什么胃口，低着头小口喝粥。
老公显然也没睡好，眼下乌青，强打着精神给邬娟剥鸡蛋，语气温和，“娟儿，多吃点，身体才能好得快。”
邬娟一口将鸡蛋吞下，噎得她直翻白眼，她还冲着老公乐。
老公又连忙给她递水。
“慢点，慢点，不用着急。”
邬娟好不容易将鸡蛋咽下，她突然指着我，“春明，不要她，不要她当保姆。”
我和老公同时愣住，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
6
“为什么？”老公连忙问，“是小程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我让她改。”
邬娟摇摇头，又死死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好半天才说道，“她比我好看，我不要她。”
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公尴尬地笑笑，连声哄她，“傻娟儿，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她再好看，也只是个保姆，你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只喜欢你。”
邬娟偏着头思考他的话，下一秒又给老公出难题。
“那你亲亲我，春明，你亲我，我就信你。”
她闭上眼睛，嘟着嘴，满脸期待。
老公痛苦地看着我，我抬抬眉，爱莫能助。
很奇怪，我一点不吃醋，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我倒要看老公如何过这关。
邬娟等得不耐烦，笑意已经垮下来，老公捞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飞快印一下。
“娟儿，还有外人呢，咱们改天背着人亲。”
邬娟这才满意。
又快速吃掉五个小笼包。
老公出门上班，邬娟亦步亦趋跟到门口，“春明，早点回来。”
“好，在家乖乖的。”老公柔声安抚，像对待一个孩子。
可他刚走进电梯，就给我发消息。
“老婆，我好想你，你能不能送送我，我在楼下等你。”
我只得借口扔垃圾，跟着下楼。
老公在花坛边，看到我，立马抱住我。
我推开他，嗔怪道，“人来人往的，不害臊。”
老公又要亲我，我轻巧躲开，“嗐，注意点影响。”
老公委屈巴巴，“你就是嫌弃我，可我没办法，我也下不去嘴。”
“老婆没生气就好，对不起，老婆。”
他说得是邬娟要亲亲的事。
真没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一个疯子。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邬娟看人的眼神有些瘆人？我有点害怕。”
老公揉揉我脑门，安慰我，“不用怕，她没有攻击性，医生说配合药物和心理疏导，很快就能明显好转。”
我点点头。
偿还完这份恩情，老公也就安心了。
老公非要个早安吻。
我踮起脚尖要亲他额头，突然看到楼上我家，落地窗处好像站着个人。
正居高临下看我们。
7
“老公，你看，有人！”
老公顺着我的视线看上去，那里却空荡荡，只剩窗帘在微微晃动。
“是不是邬娟？她一直在偷看我们？”
老公不以为意，“怎么可能？她现在脑子不好使，哪能有那些心思，你别胡思乱想，可能是眼花了。”
我还是觉得奇怪，匆匆上楼想确定到底是不是邬娟。
客厅没人，阳台也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