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校霸的羞辱
开学第一天，我被校霸堵在厕所泼冷水。他掐着我下巴：“记住，你的位置在垃圾桶旁边。”
我垂眸不语，当晚黑客帝国瘫痪全校网络，投影巨幕直播校霸跪地学狗叫。
第二天，所有欺凌过我的人桌上都摆着一封来自“审判者”的恐吓信。校长在广播里颤抖宣布：“请停止……
否则公开三年前跳楼案的真相。”我笑着按下回车键，全校广播同步响起我的声音——
“好啊，我正是为此而来。”
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吹拂着青城一中崭新的红旗。林未晞攥着书包带，低着头，跟在班主任身后，走进高二（三）班的教室。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好奇的，审视的，还有几道毫不掩饰的轻蔑。
“同学们，安静一下。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林未晞。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几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班主任是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指着教室最后排，靠近垃圾桶的那个空位：“林同学，你先坐那里吧。”
那是全班唯一的空位。旁边堆着几个废弃的篮球和扫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林未晞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在一片看好戏的目光中，安静地走过去坐下。她把自己的书包塞进抽屉，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前座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生转过身，手肘毫不客气地压在她的桌面上，咧着嘴笑：“喂，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啊？”
旁边一个女生捂着嘴笑：“周浩，你吓到人家了。”
周浩，林未晞记得这个名字。班主任点名时，他吊儿郎当地答“到”，是班里最活跃的那个。
林未晞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声音细细的：“林未晞。”
“没听说过。”周浩撇撇嘴，失去了兴趣，转了回去，声音不大不小地跟同桌说，“一看就是书呆子，闷葫芦，没劲。”
课间操时间，人流涌向操场。林未晞被人群裹挟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影。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钻入鼻腔。
“哎呀！你没长眼睛啊！”尖利的女声响起。
林未晞抬头，是那个课间嘲笑周浩吓到她的女生，叫秦雅。此刻她正嫌恶地拍打着被林未晞碰到的衣袖，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秦雅身边站着几个同样打扮时髦的女生，都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
“对不起。”林未晞低声道歉。
“对不起就完了？”秦雅挑眉，伸出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林未晞的肩膀，“我这衣服是香奈儿的，你赔得起吗？土包子！”
周围有人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是秦雅哎，又找茬了。”
“那转校生真倒霉……”
“谁让她不长眼。”
林未晞抿紧嘴唇，手指微微蜷缩。
“算了小雅，跟这种人计较什么，一会儿迟到了，浩哥该等急了。”另一个女生拉了拉秦雅。
秦雅这才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林未晞一眼：“滚远点，晦气！”
她们趾高气扬地走了。林未晞站在原地，周围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深吸一口气，重新低下头，默默走向操场。
噩梦在午休时达到顶峰。
她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刚走进教学楼偏僻处的那个卫生间，身后就跟进来几个人，反手锁上了门。
是周浩，秦雅，还有另外两个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男生。
卫生间里没有别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优等生’吗？”周浩笑着逼近，一把抢过林未晞手里拿着的保温杯，“怎么，用这破杯子喝水啊？”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杯子，旧了，但很干净。
“还给我。”林未晞的声音有些发颤。
“还给你？”周浩晃了晃杯子，猛地打开盖子，将里面温热的清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林未晞脸上！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脸颊往下淌，校服衬衫瞬间湿透，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秦雅和另外两个男生爆发出一阵大笑。
林未晞僵在原地，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
周浩扔开杯子，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湿漉漉、苍白无比的脸。他的脸凑得很近，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意，压低了声音：
“听着，转校生。给我记住，在这个学校，你的位置就在垃圾桶旁边。安分点，当个透明的废物，懂吗？别惹老子不高兴。”
他的眼神凶狠，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
林未晞的身体在轻微发抖，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她没有挣扎，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周浩，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冷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周浩甩开她，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拍手：“废物。”
几个人嬉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林未晞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慢慢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然后，她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滴水、脸色苍白、眼神却平静得可怕的自己。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衣领，转身走了出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傍晚放学，关于新来的转校生如何被周浩等人“教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小半个年级。论坛里多了几个嘲笑的帖子，附带着林未晞低着头匆匆走过的模糊照片。
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就像往水里扔了一颗小石子，涟漪荡开一圈，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直到晚上八点。
2 审判者的反击
正是晚自习最安静的时候，大部分学生还在教室，或者刚回到家打开电脑。
突然，青城一中所有联网的电脑、教室的多媒体屏幕、甚至是行政楼的办公电脑，屏幕猛地一黑！
“怎么回事？死机了？”
“网断了？”
“我的游戏！”
骚动刚刚响起，所有黑掉的屏幕又瞬间亮起！
但屏幕上不再是熟悉的界面，而是一个漆黑的背景，中央一个猩红的、不断旋转的复杂齿轮徽标，下面跳动着一行冰冷的白色英文：“JUDGEMENT IS COMING”（审判将至）。
“卧槽！什么情况？”
“黑客？”
“酷毙了！”
学生们先是惊讶，随即变得兴奋起来。这比枯燥的晚自习有意思多了！
红色的齿轮徽标骤然消失，屏幕变成了一个清晰的直播画面——看背景，是学校那个废弃的老体育馆后台杂物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