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手机，发现相册里多了张偷拍——餐厅里曲小檀点我鼻尖的瞬间，她耳尖红得厉害。
「删掉！」曲小檀去抢。
周叙白躲到我背后：「你俩能不能统一口径？童养媳还是女朋友？」
曲小檀突然安静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周叙白，转身就往电梯跑。
「曲小檀！」周叙白喊她，「你拖鞋跑掉了！」
电梯门已经关上。周叙白捡起那只毛绒拖鞋，上面印着卡通猫咪。
「完了。」他把拖鞋递给我，「这次真生气了。」
我按开电梯，看见楼层停在顶楼天台。
4
天台门被风吹得哐当响。
曲小檀蹲在栏杆边，光着一只脚，白裙子被雨淋湿了大半。
「回去。」我把拖鞋扔她面前。
她扭过头不看我，头发上的水珠往下滴。
远处闷雷滚过，雨点突然变大。
「童养媳？」我拽她起来，「编得挺像回事。」
她甩开我的手，单脚跳着往后退：「反正你也不承认！」
闪电劈下来，照亮她发红的眼眶。
「承认什么？」
「说我是你女朋友会死吗！」她吼完就咳嗽，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我脱下外套罩住她，摸到一手冰凉：「先回去。」
「不要！」她挣扎着，「周叙白肯定在笑话我…全公司都…」
又一道闪电。她突然僵住，死死抓住我袖子。
「怕打雷还往天台跑？」我掰开她手指，发现掌心全是月牙形的指甲印。
她嘴唇发抖：「谁怕了！」
雷声炸响的瞬间，她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我抱起她往楼梯走，她挣扎两下就不动了，脸埋在我肩上。
「放我下来…」
「再动就把你扔给周叙白。」
她立刻安静，湿漉漉的头发蹭到我脖子。
电梯下到三楼，撞见拎着医药箱的周叙白。
「哟。」他挑眉，「这么快和好了？」
曲小檀把脸转过去不看他。
「302房卡。」周叙白塞给我一张卡，「我帮你把东西拿过去了。」
房间暖气很足。曲小檀缩在沙发上，我把毛巾扔她头上。
「自己擦。」
她慢吞吞擦头发，眼睛盯着地毯：「…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为什么不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打开行李箱找干衣服，看见她偷偷塞进来的粉色睡衣——就压在洗漱包底下。
「去洗澡。」我把睡衣扔给她，「除非你想感冒。」
她抱着睡衣不动：「你转移话题。」
「曲小檀。」
「干嘛！」
「你睡衣标签没剪。」
她低头看标签，耳朵瞬间红了。浴室水声响起时，我手机弹出林教授的消息：「听说你们要订婚了？」
周叙白紧接着发来截图，公司群已经刷到99+，最新消息是：「陆工抱着女朋友回房间了！！」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陆凛…」曲小檀声音闷闷的，「我忘拿浴巾。」
我拎起她准备好的洗漱包，浴巾就放在最上面。
「浴巾在哪？」我故意问。
「…包里。」
「包里没有。」
「不可能！」她推开一点门缝，伸手来够，「我明明…」
我拽住她手腕，把浴巾塞过去。她手指冰凉，腕骨凸出一个小尖。
「洗快点。」我松开她，「林教授说要来送水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