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推开窗,月色如水,庭院中空无一人。正要关窗,却瞥见远处墙角似有人影一闪而过,方向竟是向着冷宫所在!

辛夷心生疑窦,悄悄跟了上去。那人影行动极快,她对宫中路径不熟,几个转弯便跟丢了。正彷徨间,脚下突然踢到一物——是个小小的布偶,做工粗糙,却穿着华服,心口插着数枚细针!

她捡起布偶,翻过来一看,背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辛夷虽不完全懂巫蛊之事,但也知这绝非吉祥之物。更令人心惊的是,那八字似乎与太后年岁相仿......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远处传来凄厉猫叫。辛夷背脊发凉,匆忙将布偶藏入袖中,快步返回。

她不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宫中谣言四起:有人在冷宫附近发现了诅咒太后的人偶!矛头直指那些因冯太后推行汉化而失势的鲜卑旧贵。

乙浑趁机发难,逮捕了数名反对汉化的贵族老臣。严刑拷打之下,竟有人招认“确有用巫蛊诅咒太后”!

案件似乎即将了结,辛夷却感到深深不安。那布偶出现得太巧合,像是故意被人放置。而且太后和皇帝的症状,并非简单巫蛊所能解释。

她深夜再次检查布偶,有了惊人发现:那些插在心口的细针,针尖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光泽,似是浸过某种药液!

辛夷悄悄刮下一点针尖物质检验,结果令她毛骨悚然——那是一种极罕见的毒,来自南方沼泽地带,若非她自幼随父行医,见识过各种奇毒,根本无从辨认。

更可怕的是,这种毒的症状与太后和皇帝的表现完全吻合!但毒需要持续摄入才能生效,意味着宫中有人长期对太后和皇帝下毒!

巫蛊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精准的毒杀!

辛夷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撞破了一个惊天阴谋,而布局者显然在宫中权势滔天。

她该向谁报告?乙浑?独孤信?还是......

犹豫之际,房门被轻轻敲响。辛夷警觉地问:“谁?”

“奴才是小皇帝乳母房中的侍女,”门外声音细微,“乳母让奴婢传话:陛下情况有变,请辛太医速去一看!”

辛夷不疑有他,匆忙收拾药箱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头黑影一闪。

她心知不妙,正要退回房中,后脑突然遭到重击,顿时失去知觉......

二 太医迷局

辛夷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密室中。四肢被缚,口塞布团,药箱散落一旁。

“醒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辛夷勉强抬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竟是独孤信!但此时的独孤信与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官员判若两人,眼神冰冷如刀。

“辛太医,你太好奇了。”独孤信缓缓踱步,“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安全。”

他拿起从辛夷袖中搜出的毒针布偶:“这种南方奇毒,你居然能认出,实在令人惊讶。看来留你不得。”

辛夷心中剧震。独孤信竟是下毒主谋?但他为何要毒害太后和皇帝?他不是乙浑的心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