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独孤信似乎看穿她的疑惑,轻笑:“你以为我是乙浑的人?可笑。我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俯身低语,“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活不过今日。我需要太后和皇帝病重,朝局动荡,才能趁乱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突然,另一个声音从入口处传来!

独孤信猛然转身,只见乙浑带着亲兵闯入密室,面色铁青:“独孤信!本相待你不薄,你竟敢背着我做这等事!”

局势瞬间逆转。独孤信迅速恢复镇定:“丞相误会了。我正是为您铲除隐患啊。这女医发现了我们下毒之事......”

“我们?”乙浑怒吼,“本相何时让你下毒了?!我只是要架空太后权力,从未想要她性命!她若死了,各地藩王必借机起兵,天下大乱!”

辛夷听得心惊胆战。原来乙浑并非下毒主谋,而是独孤信擅自行动!

独孤信冷笑:“丞相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太后必须死,小皇帝也不能留。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重塑朝廷......”

乙浑气得浑身发抖:“拿下这个叛徒!”

士兵一拥而上。独孤信却毫不慌乱,突然从袖中抛出一物——正是那面裂开的波斯银镜!

“看看你们的未来吧!”独孤信大喝。

镜光闪烁间,冲在前面的士兵突然如见鬼魅,惊恐后退。乙浑也面色大变,仿佛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

辛夷因被缚在后面,未正对镜光,但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似有无数声音呐喊。

独孤信趁机冲向密室暗门。乙浑强自镇定,怒吼:“放箭!”

数箭齐发,独孤信肩部中箭,却成功闯入暗门消失不见。那面银镜在混乱中掉落在地,镜面裂痕加剧。

乙浑面色阴沉地捡起银镜,眼神变幻莫测。良久,他转向辛夷:“辛太医,今日之事......”

“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辛夷立即回答。

乙浑满意地点头:“很好。太后和皇帝的病,你还需尽力诊治。至于毒源......”他眼中闪过杀机,“我会暗中调查。”

辛夷被释放后,立即投入救治工作。她发现太后和小皇帝中的素,由多种罕见毒物调配而成,解起来极为棘手。

更让她担忧的是,解毒需要一味关键药引——生长在长城附近的“龙血藤”,极其罕见。太医署库存早已用尽,而太后和皇帝的情况日益恶化。

“我知道哪里可能有。”程璜悄悄告诉辛夷,“黑山一带曾有生长。但那里现在是军事禁区,寻常人进不去。”

辛夷想起之前听说黑山发生的怪事,心中不安,但救命要紧,她还是通过父亲旧部的关系,设法联系上了驻守长城的破六韩·拔陵。

拔陵得知情况后,毫不犹豫答应帮忙。他冒险深入黑山险峻地带,终于找到了所需的龙血藤,火速送回平城。

有了药引,辛夷成功配制出解药。太后和皇帝服药后病情明显好转,辛夷因此备受嘉奖。

但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新的怪事发生了。

先是太后宫中多名宫女突发癔症,声称看到“先帝亡灵”在宫中游荡;然后是皇帝乳母莫名其妙投井自尽,留下血书称“以死赎罪”;最后甚至有人在御花园池塘中发现大量死鱼,鱼腹中竟有诅咒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