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竟然娶了她。
曾经她很喜欢我,现在也讨厌我了。
我心头闷痛。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山顶,山顶上伫立着一间金碧辉煌的空中阁楼。
“妲妩的待遇真好,住在这样的好地方,咱们一路翻山越岭,底下的村名全是土房子,却供养着这群吸血鬼。”
众人愤愤不平。
待遇好吗?
这不过是他们囚禁我的办法罢了。
我在后面跟着,看着这座华丽的牢笼,只觉得一阵窒息。
贺知州的眼里恨意更深,他一脚踹开门闯进去。
“妲妩,滚出来,你的大祭司已经完了,你的好日子结束了,你现在出来以死谢罪还来得及。”
我已经被你杀了,贺知州。
我平静的站在他身后,心中默念。
阿媚被吓得爬了出来。
“你们别凶,我这就躺下。”
阿媚视死如归的躺在地上,眼睛紧紧闭着,肚子像个巨大的球。
我扑上去想抱住她,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都是我没用,才把妹妹害成这样。
贺知州也有些愣住,记忆里的女孩几乎面目全非。
“你是阿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姐呢?她当年害我全家,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在哪里,这不是把你推出来就能解决的。”
阿媚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捏着我的香囊。
贺知州视线落下,他几乎是抢走了香囊。
阿媚吓得大哭,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呜咽声在房间内弥漫。
“她躲在哪?快说!你为什么拿着我的香囊?我明明扔了。”
贺知州说完眼神锐利的看着呜呜哭的阿媚,茭白上前安抚,还变出了糖。
阿媚笑起来,嘴里嘟囔着。
“姐姐走了,香囊是姐姐的爱物,连我都不给看,姐姐常说这是她爱人留下的东西,叫什么斯人的。”
贺知州皱起眉,呵斥出声。
“别在这恶心我!”
“当初她害的我全家丧命,留着这个香囊惺惺作态给谁看!”
“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
说着一把将手里的香囊扔出门外。
香囊顺着山坡往下滚,不知道去了何处。
我收回视线,看着瑟瑟发抖的妹妹。
想擦掉她的泪却怎么都擦不掉。
贺知州,这也是你曾经疼爱过的小妹,你为什么这么吓唬她。
我已经被你杀过一次。
能死在你手里,我已经很知足。
在这里的三年,我每天都生不如死。
刚还在哭的阿媚却忽然生起气来。
“你胡说,我阿姐才不会害人,我阿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在这里有坏人都是阿姐保护我,他们只知道扒别人裤子,你和他们一样坏!”
众人面面相觑。
茭白柔美的脸上挂着笑。
“傻孩子别乱说话了,吃糖。”
她把糖塞到阿媚手里,转身面对贺知州一脸担忧。
“这孩子成了傻子,别听她瞎说了,当务之急还是审问祭司,我们得找到法杖,毁掉法杖才行。那些害人的药粉和符纸也要和法杖一起烧掉,跟着我们的大多都家破人亡,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贺知州应声去了,一无所获,祭司比他想的还要狡诈。
已经是深夜,他似乎已经累极,躺下很快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