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刚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眼睛亮了亮：
“可不是嘛，这腰线最宽的地方得有一米多。303那几个丫头好像没装安全网吧？”
“没装，”
我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
“上次我在我家，看到她们窗户大开着，里面堆了不少现金，估计是晚上接客赚的，都没存银行，也不怕小偷。”
李从刚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但我知道，钩子已经下好了。
害我母亲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5.
下午。
下班回到小区，刚走到三楼，就看见林岚带着两个警察在301门口忙活，地上铺着几张大白纸。
她见我回来，立刻招手：“顾仕之，过来一下。”
我走过去，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林警官，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
“需要你采集一下脚印。”
林岚指了指地上的白纸，
“脱了鞋，穿着袜子踩上去，每个脚都踩三下，尽量把整个脚掌都印上去。”
“好。”
我弯腰脱鞋，故意放慢动作，余光瞥见楼道里站着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警官，这是要查凶手的脚印吧？”
住在401的张大姐凑过来问，
“是不是有线索了？”
“案件还在调查中，不便透露。”
林岚的语气很官方，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等我踩完脚印，她让一个年轻警察把白纸收了起来。
我穿上鞋，正准备回家，就被邻居们围了起来。
“小李，你早上说听到动静了？到底是啥动静啊？”
张大姐追着问。
“就是隐约听到点吵闹声，具体的也说不清。”
我含糊道。
“我听法医说，那八个姑娘身上被捅了110多刀呢！”
王大爷挤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
“大多都捅在要害上，下手特别狠，这肯定是一个男的干的才能撂倒八个人。而且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现金、首饰都没了，肯定是为了钱。”
“不一定！”
住在202的刘嫂摇了摇头，
“我听说那几个姑娘私生活特别乱，说不定是争风吃醋，或者分赃不均才被杀的。前几天我还看见有个男的在楼下堵她们，骂她们骗钱呢。”
“还有这事儿？”张大姐眼睛一亮，“那会不会是那个男的干的？”
“谁知道呢，警察没说。”
刘嫂叹了口气，
“不过说真的，她们混那种场子，早晚要出事，女人啊，还是要安分守己。”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站在人群里，偶尔附和两句，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6.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我刚走到302门口，门就开了，陈婕探出头来。
“采完脚印了？”
她笑着问，语气比早上缓和了不少。
“嗯，刚采完。”
我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
“对了，陈姐，怎么没看见李哥？他去哪了？”
“别提了，”
陈婕叹了口气，靠在门框上，
“我妈打电话说想孙子了，我就让他带着孩子回外婆家了，估计得住个两三天。”
“这样啊，那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我笑了笑，心里却冷了下来，这次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李从刚干的！
“放心吧，他开车稳。”
陈婕摆摆手，正准备关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