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听邻居说，凶手可能是咱们楼里的？还说脚印有特征？”
“我也不太清楚，就听王大爷说，法医好像提到脚印有点特别，但具体是什么没说。”
我故意卖关子，看着陈婕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不自然。
“哦，这样啊。”她干笑了两声，“那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我看着她关上房门，转身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李从刚的逃跑，反而让我更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而陈婕，这个当年亲手烫伤我母亲的女人，也不知道跟着犯案了没。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戏，该进入下一轮了。
7.
第二天早上出门扔垃圾，刚走到楼道口就撞见了陈婕。
她穿着睡衣，手里拎着个菜篮子，眼圈有点发黑，像是没睡好。
“早啊陈姐，去买菜？”
我主动打招呼，装作没看见她的倦容。
“早，小顾。”她点了点头，语气没平时那么冲，“你也刚起？”
“嗯，准备上班。”
我晃了晃手里的垃圾袋，顺势靠在墙上，
“对了陈姐，昨天警察采完脚印后，没再找你问什么吧？”
“没有，就问了句我老公啥时候回来，我说得两三天。”
陈婕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不过昨晚我想了半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说，凶手真能是咱们楼里的人？”
“不好说，但王大爷说法医根据脚印判断，凶手应该离得不远。”
我叹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说，
“对了陈姐，你家李哥是不是……二脚趾比其他脚趾突出点啊？我之前好像无意中瞥见一次，觉得挺特别的。”
陈婕的身子猛地一僵，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你怎么知道？”
“哦，就是之前有次他帮我搬东西，脱鞋换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放心，没别的意思。”
我赶紧摆了摆手，语气放得更随意，
“主要是昨天听警察嘀咕，说现场留下的血袜子脚印里，有个特征就是二脚趾特别突出，而且好像还是大小脚——我就突然想起李哥了，你别多想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婕突然拔高了声音，脸色涨得通红，
“我家老李怎么可能是凶手？他胆子小得很，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会杀人？你别在这造谣生事！”
“是是是，我错了陈姐，我不该乱猜。”
我立刻低下头，装作愧疚的样子，
“我就是嘴欠，想到啥就说啥了，您别往心里去。要是让李哥知道了，该以为我故意找茬了。”
“知道就好！”
陈婕狠狠瞪了我一眼，拎着菜篮子就往楼下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撂下一句，
“以后这种没影的话别乱讲，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嘴角的愧疚瞬间变成了冰冷的笑意。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李从刚就是凶手。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昨天偷偷录下的、她承认李从刚二脚趾突出的语音。
这还不够，我要让他们彻底万劫不复。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