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表哥电话时，我手心全是汗，张启明和陈工凑得比我还近，俩脑袋差点撞到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社牛症”突然发作，居然把事情说清楚了，表哥还真答应帮我问问。
挂了电话，张启明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不靠谱，看来是我老了。”
“您不老，就是发量有点着急。”我脱口而出，说完赶紧捂住嘴。
陈工“噗嗤”笑出声，张启明瞪了我一眼，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被王姐拉到茶水间：“小依，你火了！”
她点开公司大群，置顶消息是老板发的：“表扬市场部李依依，临危受命解决重大危机，奖励现金一万！另：张总监需加强形象管理，假发歪斜影响公司风貌，扣绩效五百。”
下面跟着一堆“哈哈哈哈”和“依依牛逼”的表情包。
我正看得乐，张启明走了进来，头上戴着顶崭新的假发，还喷了发胶，锃亮得能反光。
“笑够了？”他瞪我，眼里却没脾气，“今天下午跟我去宏图集团，穿正式点，别给公司丢人。”
“好嘞张总监！”我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突然发现他鬓角露出点白头发——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比那假发给力多了。
去宏图集团的路上，张启明突然说：“其实昨天你说要帮公司的时候，我挺惊讶的。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只想着摸鱼混日子。”
“那是他们没遇到好公司，”我系好安全带，“再说了，我可是要成为‘职场女王’的女人，怎么能甘心当咸鱼？”
他被我逗笑了，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是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创科未来”四个字。
“算是……赔礼吧，”他有点别扭，“昨天不该那么凶。”
我接过钢笔，突然发现他的假发又有点歪，忍不住伸手帮他扶正：“总监，其实您不用戴这个的，地中海也挺酷的，现在流行‘聪明绝顶’人设。”
他拍开我的手，耳根却红了：“专心看路！”
那天下午，我们不仅和宏图集团达成了新的合作意向，表哥还偷偷告诉我：“你们那个张总监，刚才跟我老板聊天时，把功劳全归给你了，说你是‘百年难遇的职场奇才’。”
我差点笑喷——这老头，还挺会凡尔赛。
晚上部门聚餐，张启明被灌了不少酒，抱着酒瓶开始说胡话：“想当年我刚入职的时候，比依依还菜……”
王姐偷偷跟我说：“老张其实人不坏，就是太好面子。上次有个实习生家里出了事，他偷偷垫了三万块呢。”
我看着那个趴在桌上打呼的男人，突然觉得“职场阎王”的传说，或许只是他保护自己的铠甲。
入职一个月后，我转正了。张启明在例会上宣布：“李依依晋升为项目助理，以后跟我对接工作。”
散会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扔给我一份文件：“把这个方案改改，下班前给我。”
我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哀嚎：“总监，您这是压榨童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