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不想干了？”
“想想想！”我抓起文件就跑，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对着镜子摘假发，露出光溜溜的头顶，却笑得像个孩子。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我突然觉得，所谓职场，或许就是一群不完美的人，凑在一起做一件还算靠谱的事。
至于那个被我薅掉的假发片？我把它洗干净，塞进了张总监的保温杯里。听说那天他泡枸杞时，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日子就这么破马张飞又不咸不淡地过着，我成了张启明的“御用助理”，每天不是在改方案，就是在去改方案的路上。这老头看似挑剔，实则教了我不少真东西——从怎么跟客户谈判，到如何在酒桌上挡酒，甚至连PPT的字体大小都要亲自把关。
“这个宋体太丑，换微软雅黑。”
“数据图表要用对比色，红配绿赛狗屁不知道吗？”
“跟甲方说话别唯唯诺诺，咱们是合作，不是求着他们赏饭吃。”
我嘴上吐槽他是“细节怪”，心里却明白，他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掏出来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会议纪要，王姐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依，听说了吗？销售部的刘总监要调过来当副总监了。”
“刘总监？就是那个总爱在茶水间说张总监坏话的‘油头哥’？”我皱眉，上次在电梯里撞见他，头发油得能炒菜，还试图对前台小妹动手动脚。
王姐点点头，压低声音：“听说他后台硬，是老板的远房亲戚。这下有好戏看了，俩总监掐起来，咱们夹在中间可咋办？”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第二天一上班，刘总监就踩着锃亮的皮鞋闯进了市场部，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各位同事，以后请多指教啊。”
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区，最后落在我身上，笑得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