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完她的话，就冲上楼去。
纸人少了一条腿。
左腿，从膝盖处断裂。而我刚才摔的时候，左腿先着地。
这绝对不是巧合！
第四天中午在路边摊买了盒饭，下午就开始拉肚子。同事说我脸色发绿，让我去医院。
但奇怪的是，除了轻微的腹泻，我没有其他症状。晚上就完全好了。
回家一看，纸人的肚子裂了个口子。
我开始确信——这个纸人真的在替我承受灾难！
4 重返古玩店
我必须知道真相。
找到赵半仙的摊位，他正在整理一堆纸扎品。看到我，脸色明显变了。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你怎么又来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板，那个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个普通的纸扎品啊。"他避开我的眼神，但我注意到他身后那堆纸人中，有几个的眼睛似乎在转动。
"普通？"我冷笑，"普通的纸人会流血吗？会替人挡灾吗？"
"小伙子，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好。"他说话时，周围的纸扎品开始微微摇摆，明明没有风。
"我有权知道真相！我花了八百块买的！"
赵半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跟我来。"
古玩店后院
后院堆满了各种纸扎品，花圈、元宝、纸房子，还有很多纸人。但那些纸人都很粗糙，远不如我买的那个精致。奇怪的是，这些纸人的眼睛似乎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朝着我。
"坐下吧。"赵半仙给我倒了杯茶，但茶水是红色的，像是掺了血。"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什么事？"我没敢喝那杯茶。
"那个纸人，不是一般的法器。"他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轮廓，"里面封着一个冤死鬼的魂魄。"
我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意思？"
"清朝的时候，有个丫鬟叫小翠，被主人家的少爷糟蹋了，跳井死的。死的时候怨气很重，魂魄不散。"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下降，我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那家人就找了个术士，把她的魂魄封在纸人里。"
就在这时，一个纸人突然倒了下来，发出"啪"的脆响。我们都望向那个方向，那个纸人的脸上，竟然有两行血泪。
"她在听我们说话。"赵半仙咽了咽口水。
"然后呢？"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怨气越来越重。现在，她不只是想出来，还想要..."赵半仙欲言又止，但我听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女声："想要活着。"
声音不是从赵半仙嘴里发出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想要什么？"我明知故问。
"想要夺取活人的身体，重新做人。"
又一个纸人倒了下来，这次发出的不是脆响，而是像婴儿的啼哭声。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5 恐怖面目
"那她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赵半仙苦笑，这时整个后院的纸人都开始轻微摇摆，像是在笑，"小伙子，你想多了。她不是在救你，而是在……"
"在什么？"
"在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