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供香火？"
"当然！它也是个生灵啊。对了，晚上记得给它盖被子，不能让它着凉了。还有，如果它开始渗血，千万别慌，那是它在替你挡灾的征象。"
2 她在哭
当晚11点，回到家后
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我把纸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还真给它铺了块小手帕当被子。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纸人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看着这个小家伙，我心里五味杂陈。理智告诉我这只是个工艺品，但内心深处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它真的在看着我。
"小家伙，以后我的安全就靠你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关灯。
静谧的夜里，只有空调轻微的嗡鸣声。我刚闭上眼，耳边突然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
像雨滴。但外面没下雨。
像漏水。但声音不对。
节奏很慢，很有规律。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敲在心脏上。
就在这时，房间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奇怪，我明明没有点香。这味道很特别，带着一种古旧的气息，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传来的。
我重新开灯——
手开始发抖。
纸人的脸上，正有鲜血慢慢渗出。一滴一滴，从它粉嫩的脸颊滑落，在雪白的手帕上晕开刺目的红色。
"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绝对不正常！纸人怎么可能流血？可是眼前的一切又那么真实。我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滴血珠。温热。粘稠。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和说不出的腥甜。
这不是颜料。不是红墨水。
是真正的血。
刚从人体里流出来的血。
纸人依然保持着那种天真无邪的微笑，黑色的瞳孔在昏黄台灯光下显得深不见底。
那张小嘴微微张开，仿佛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我想起赵半仙的话： "这娃娃有灵性着呢。"
灵性？
血滴还在继续，一滴接一滴。
我数着：一、二、三...
数到第十滴时，血突然停了。
纸人的头，似乎转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
朝着我。
3 挡灾
第二天，上班路上
我像往常一样开车去公司。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从侧面冲出一辆货车。
"砰！"
巨大的撞击声。我以为必死无疑，闭着眼等待剧烈的疼痛。
但是，什么都没有。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毫发无伤。货车司机也很奇怪，明明撞得很重，我的车却只是轻微剐蹭。
"奇迹！真是奇迹！"司机一个劲儿地说。
我心里想起了那个纸人。
当晚，回到家，我立刻冲向书桌。
纸人还在原来的位置，但它的右臂断了！断口整齐，像被利器切断的一样。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
车祸发生的时候，货车撞的正是我车子的右侧。如果没有安全气囊保护，我的右臂肯定要断。
而现在，纸人的右臂断了。
巧合？
第三天下班回家，我急着上楼，脚一滑，从楼梯上滚下来。
按理说应该骨折，至少也要住院。但奇怪的是，我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连瘀伤都没有。
楼下的张阿姨看得目瞪口呆："小林，你这命也太大了！刚才那么摔，换做别人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