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所有的纸人都停止了摇摆。死一般的寂静。檀香味变得更加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养我？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她每次替你挡灾，都会从你身上吸取一些生气。等你的生气被吸得差不多了，她就能夺取你的身体。"赵半仙说话时，他身后墙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种邪术叫'生魂置换'，是清朝时期一些邪门术士发明的。"
"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感觉到才对！"
"你没发现你最近总是很累吗？没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憔悴吗？没发现那些檀香味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开始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了？"
我愣住了。确实，这几天我总觉得很疲倦，同事也说我脸色不好。还有那些檀香味，还有镜子里流血的自己……
"那是她的味道。每次她吸取你的生气时，就会有檀香味。而那些幻象，是她的记忆开始与你的记忆融合的证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卖给我？"我抓住他的胳膊。
赵半仙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没有选择。那个老收藏家临死前告诉我，这东西如果不及时转手，就会找上当前的拥有者。我已经被它缠了三年，如果再不脱手，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小伙子，我不是坏人，只是想活命而已。"
一阵风吹过，整个后院弥漫起浓重的檀香味。甜腻得让人作呕。
"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实。"赵半仙继续说，他的影子在墙上变得越来越大，"你以为那些意外是巧合吗？车祸、摔跤、食物中毒...这些都是她安排的。"
"什么？！"
"她故意制造这些灾难，然后替你承受，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吸取你的生气。而你还以为她在保护你，对她心存感激。"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红光，"你知道她为什么选中你吗？"
"为什么？ "
"因为你从小就体弱多病，生气不足。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夺舍。而且..."他停顿了一下，"你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
"什么味道？"
"绝望的味道。被抛弃、被背叛、被遗忘的味道。她能感受到你和她一样的痛苦。"
我感到天旋地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我买下纸人的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