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把“贡献度”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站长看到我服软,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但还是语气严厉,批评了一下。
“思考,思考有用吗?要拿出行动,要让我看到实实在在的数据,听到没有!”
“听到了站长,您批评得对。我会努力改进的。”,我继续虚心接受批评。
“散会!”,刘站长没好气的一挥手。显然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但也不想真把我怎么地。
我呼了一口气,终于熬过了例会。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同事们也都纷纷起身。
他们瞥过我。有的投来的同情的目光、也有鄙夷、也有事不关己的冷漠。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缓兵之计,并非长久之策,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如果有机会真真正正的治好了疑难病患者,起码能提升点门诊量吧。
诶,管不了太多了,起码还能清静一个礼拜。
5
消停没两天,中午快下班时,诊室门被猛地撞开。
街里老张儿子半搀半架着他爹,老爷子脸白得像刷了粉,腰弯成九十度,嗷嗷喊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医生!快!快救救我爸!”小伙子急得眼圈通红,声音发颤,“大医院CT做了,说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必须马上手术!光那个啥融合器材料费就好几万啊!还不算手术费住院费!我们哪掏得起啊!”
老张疼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完……完了……腰断了……”
动静太大,刘站长又“恰巧”溜达过来了,一看这阵仗,眉头拧成了死疙瘩:“胡闹!这么重的病不送市医院,抬这来干嘛?林源我告诉你你别乱插手!这是正经器质性病变!出了问题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赶紧的,打电话叫120!”
我没理他那套,先快速扫了一眼带来的CT片子,突出确实有,但不算特别严重。
随后,让老张勉强趴于诊疗床上,对其腰部、臀部以及小腿外侧的若干点位进行精准按压。
老张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麻木感从脚底窜上来,忍不住大叫一声,身体几乎从床上弹起。
我心里有谱了,回头望向刘站长和老张儿子:“不是纯粹的椎间盘问题,急性腰扭伤加上严重肌肉痉挛、炎症水肿,压迫导致症状加重,神经水肿才是剧痛的真正原因,可以尝试保守治疗,也许会好。”
“保守治疗?拿什么保守?用你的手?用你的眼睛?”刘站长的声音拔高八度,指着片子,“白纸黑字,突出就是突出,手术是唯一的标准答案!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啊?你要把整个站子砸了吗?
老张的儿子望着痛苦的父亲,再看看咄咄逼人的站长,嘴唇颤抖,目光中满是绝望
我狠狠地吸了口气,盯着刘站长,斩钉截铁道,“家属要是同意,我就试试。出了问题,我林源一人承担,立马滚蛋,绝不赖着不走!”
老张儿子就像快溺死的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