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江婉晴,天天干那么重的活,皮肤还那么好,肯定是偷偷用了什么好东西,不愧是资本家小姐,就是会享受。”
“狐狸精!肯定是想勾引人!”王秀娟看到江婉晴被村里的男人关注,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她朝江婉晴啐了一口,眼神怨毒。
江婉晴依旧不予理会,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医书上。她发现村里有不少人带病劳作,却因为没钱,只能硬扛着——李奶奶有多年的咳嗽,一到冬天就咳得睡不着觉;王大叔有关节炎,阴雨天疼得连路都走不了;还有村里的小孩,经常因为营养不良生病。
江婉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悄悄从空间里采摘草药,配以灵泉水,做成简单的药膏或汤药,送给需要的人。她先是给李奶奶送了治疗咳嗽的汤药,李奶奶喝了三天,咳嗽就明显好转了;又给王大叔送了缓解关节痛的药膏,王大叔敷了一周,疼痛就减轻了不少。
渐渐地,村里人看江婉晴的眼神少了些敌意,多了些好奇和感激。“江知青是个好人啊,医术还这么好。”“是啊,要不是她,我这老咳嗽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但王秀娟的敌意却有增无减。尤其当她发现自己的意中人——村小学教师赵文斌经常找江婉晴请教问题时,嫉妒之火几乎将她吞噬。赵文斌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长得斯斯文文,王秀娟一直喜欢他,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可赵文斌却对江婉晴很感兴趣,经常找她问上海的事情,问她读过的书,这让王秀娟恨得牙痒痒。
4. 落水
十月底,黑龙江已经开始结薄冰,江水冰冷刺骨,站在江边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气。
这天,江婉晴又被王秀娟分到江边洗麻袋。北风呼啸着刮过江面,卷起层层浪花,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搓洗麻袋的动作已经变得僵硬。几个麻袋被水流冲得远了些,漂到了靠近深水区的地方,她只得探身去够——脚下的石头上结了冰,很滑。
突然,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江婉晴来不及反应,“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了汹涌的江水之中。
冰冷瞬间裹挟全身,棉衣吸水后变得沉重如铁,像铅块一样将她向下拖拽。江水灌进她的口鼻,呛得她几乎窒息。她挣扎着想要进入空间,却惊恐地发现,在这危急关头,她竟无法集中意念!
“救...命...”江婉晴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岸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王秀娟,对方脸上带着得逞的冷笑,眼神里满是恶毒的快意。
就在江婉晴以为自己要葬身江底时,一道身影如蛟龙入水,划开冰冷的江水,强有力的手臂迅速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奋力向上浮去。失去意识前,江婉晴只记得那双坚定深邃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星辰,给她带来最后一丝安全感。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铺陌生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件半旧的军大衣,带着淡淡的皂角和烟草混合的气息。屋子里生着火炉,暖意融融,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醒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江婉晴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湿透军装的高大男人站在那儿。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目英挺,鼻梁高直,下颌线条分明,即使浑身湿透,发梢滴着水,依然站得笔直如松,透着一股军人的坚毅和正气。水珠从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滚落,滴在已经湿透的军装上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