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Linda吗?我是沈微,我…”
“啊,裴太太!” 电话那头Linda的声音依旧热情,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尴尬,“您…您有什么事吗?”
“Linda,我母亲在医院急等钱做手术,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把我之前存在你们店里的那几只包,就是限量款那几个,先帮我处理掉?价格低点也没关系,越快越好!” 沈微语速飞快,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Linda的声音变得为难起来:“裴太太…这个…非常抱歉。我们刚刚接到通知,您…您名下的所有物品,包括寄存在本店的,都…都暂时不能动。是裴先生那边…直接下的指令。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什么?!” 沈微如遭雷击,手机差点脱手,“裴砚?他凭什么?!”
“裴太太,真的很抱歉,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Linda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凭什么?沈微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一点点滑下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脏。裴砚…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那个视频…那个该死的视频!
她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翻出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冲向地下停车场。找到她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插上钥匙,用力一拧——
引擎发出一阵无力的“咔哒”声,仪表盘一片漆黑。
没电了?不可能!她昨天才开过!沈微气急败坏地又试了几次,车子毫无反应。她推开车门,冲到车头,掀开引擎盖——里面空空如也。电瓶,被拆走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沈微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完了。裴砚这是要彻底断了她的路!车被锁了,账户冻结了,连她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动不了!她该怎么办?妈妈还在等着救命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裴砚”的名字。沈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扑过去接通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卑微:“阿砚!阿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哪样?” 电话那头,裴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淬了冰的刀锋,直接打断了她语无伦次的辩解,“视频拍得很清楚。沈微,你叫得很大声。”
“不!那是误会!我是被设计的!有人陷害我!” 沈微急得眼泪直流,“阿砚,求求你,你听我解释!我妈…我妈在医院等着手术,钱…钱被停了!她会死的!阿砚,看在我们七年的情分上,你先救救我妈!求你了!你要怎么对我都行,先救救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裴砚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像毒蛇吐信。然后,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残忍。
“情分?沈微,你跟我谈情分?”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沈微的心脏,“视频里,你跟那个野男人抵死缠绵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七年的‘情分’?嗯?你妈要死了?呵…关我什么事?她女儿做出这种下贱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裴砚!你不能这样!那是人命!” 沈微尖叫起来,恐惧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我妈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