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在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收到匿名视频,画面里沈微正与陌生男人抵死缠绵。
他笑着切断沈微所有经济来源,连她母亲住院的救命钱都成了筹码。
“求求你,我妈等不起……”她跪在暴雨中抓住他裤脚。
裴砚俯身捏起她下巴:“视频里叫得挺欢,现在装什么孝女?”
当沈微在顶级名流宴会上被当众扒下高仿礼服时,裴砚正晃着红酒对宾客轻笑:“我太太就喜欢穿假货。”
她缩在狗笼里啃食佣人倒的残羹,他却在直播镜头前展示新欢送的百达翡丽:“脏东西,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第一章
裴砚扯松了领带,昂贵的真丝布料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七周年。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日期提醒,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七年了,他和沈微。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个没有署名、没有号码来源的加密邮件。附件是个视频文件,不大,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一缩。
他点了播放。
画面晃动,光线暧昧得令人作呕。酒店房间。那张大床,他认得,是沈微最喜欢的那家顶奢酒店总统套房的定制款。镜头猛地推进,聚焦在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影。女人仰着头,长发散乱,那张脸,烧成灰裴砚也认得——沈微。她身上压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只有精壮的背脊和一头刺眼的金发。沈微的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指甲深深抠进他后背的皮肤里,喉咙里溢出破碎又亢奋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像濒死的鸟在尖叫。
“嗯…啊…快点…再快点…” 那声音,黏腻得如同毒蛇的信子,钻进裴砚的耳朵,缠上他的心脏,狠狠绞紧。
裴砚的呼吸停了。血液在那一瞬间似乎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烧得他眼前发黑。他死死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昂贵的手机屏幕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视频很短,只有几十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画面最终定格在沈微那张因极致快感而扭曲、却又无比清晰的脸上。
视频结束,屏幕暗下去,映出裴砚自己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脸。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猛地抬手,狠狠将手机砸向对面巨大的落地窗!
“砰——!”
一声巨响。钢化玻璃蛛网般裂开,手机碎片四溅,弹跳着滚落在地毯上。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
“裴总?” 助理陈锋的声音带着惊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
裴砚背对着门口,肩膀绷得像一块坚硬的岩石。他抬起手,没有回头,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喉咙:“出去。”
陈锋被那声音里的寒意冻得一哆嗦,一个字不敢多说,立刻关紧了门。
裴砚慢慢转过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车流如织,一片繁华盛景。可这一切落在他眼里,都成了模糊扭曲的背景板。他俯视着脚下蝼蚁般的众生,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只有那视频里的一幕幕,像淬了毒的刀子,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凌迟。
沈微。他的妻子。他裴砚明媒正娶、放在心尖上七年的女人。他给了她裴太太的尊荣,给了她挥霍不尽的财富,给了她他能给的一切。结果呢?她回报他的,就是在他们结婚七周年的这一天,和别的男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叫得那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