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财叼着雪茄，得意地笑着："怕什么？账面上做得漂亮就行。你看这个月'销售额'，不是比上个月增长了50%吗？"
"可那都是虚假交易！那些采购商根本不存在！"
"嘘！小声点！"黄有财紧章地看了看门外，"我的小祖宗，这话能大声说吗？放心吧，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渠道，等最后一批货款到账，咱们就..."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黄有财立即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请进。"
进来的是生产车间主任老李："厂长，工人们又来找工资了，说已经拖欠三个月了..."
黄有财立刻戏精上身，捶胸顿足道："老李啊，我不是不想发工资！可是现在厂里困难啊！你看这些订单，"他指着墙上的生产计划表，"都是预付定金的大单子！等货款一到，我第一时间给大家发工资，加倍发！"
老李犹豫道："可是工人们说...说看到昨晚有货车拉走了好几车成品鞋..."
"那是样品！样品懂吗？"黄有财面不改色，"国外大客户要验货，能不给最好的吗？这样，你先去安抚大家，就说最迟下周，一定发工资！"
老李半信半疑地离开了。门一关上，黄有财立刻变了脸色，对苏媚说："计划提前，今晚就安排最后一批货出厂。"
"可是章行长那边怎么办？他昨天还问我厂里情况呢。"
黄有财冷笑一声："那个蠢货？还真把你当情人了？放心吧，等我到了国外，自然会联系他。至于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媚，"等我安顿好了，就接你过去。"
苏媚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银行内部正在开展审计工作。
"章行长，江北皮鞋厂的贷款已经超过风险警戒线了，"风控主任拿着一份报告忧心忡忡地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厂的实际销售额连报表上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章正行强作镇定："有什么证据吗？黄厂长给我看过他们的订单和出货单..."
"那都是假的！"风控主任激动地说，"我们核实了十几个采购商，要么查无此公司，要么根本否认有过交易！章行长，这笔贷款恐怕..."
章正行额头渗出冷汗："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保密，不要声章。"
待风控主任离开后，章正行瘫坐在椅子上，双手发抖。他拿起手机拨通苏媚的电话："媚媚，今晚老地方见，有急事。"
晚八点，明珠大酒店套房。
"什么？调查组下周就来？"苏媚听后花容失色，"那我姐夫知道吗？"
章正行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我还没告诉他。媚媚，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厂的账目到底有没有问题？"
苏媚眼神闪烁："当、当然没问题...就是暂时困难嘛..."
"到现在还骗我！"章正行猛地站起来，"风控部已经查出来了！那些采购商全是空壳公司！你们这是在骗贷！要坐牢的！"
苏媚被吓哭了，终于和盘托出："都是我姐夫逼我的！他说只要贷到款，就分我三成...还说要带我出国..."
章正行如遭雷击，半晌才喃喃道："两个亿...足够枪毙了..."
苏媚扑进他怀里："正行，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不知道，我姐夫他...他其实早就计划好要跑路了，连机票都买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