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钱解决，可以用利益交换。
但如果对方站在一个“规则”和“秩序”的高度。
那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程先生！我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子昂他还年轻，他不懂事！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他开始哀求。
「我愿意拿出公司一半的股份！不！全部！全部捐给您指定的慈善机构！」
「只求您能给我们周家留一条活路！」
钱？
他还在用钱来衡量这件事。
多么可悲。
「周建国。」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儿子玷污的是什么地方吗？」
「那不是一个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景点。」
「那是无数人用生命和信仰守护的圣地。」
「你以为，你那点肮脏的钱，配吗？」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周建国的心上。
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电话里只剩下他沉重而绝望的喘息声。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我打破了沉默。
周建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您说！您说！」
「明天。」
「让你儿子，准备一场全网直播的新闻发布会。」
「我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做过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部说出来。」
「然后，跪下，对着穹顶雪山的方向，道歉。」
「什么……」
周建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他的儿子，那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在全网面前下跪道歉？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周家的脸面，将彻底荡然无存！
「怎么？」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愿意？」
「不不不！愿意！我们愿意！」
周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很好。」
我继续说道。
「但这，只是开始。」
「发布会之后，让他主动去有关部门自首。」
「该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就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至于你的公司……」
我顿了一下。
周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偷税漏税，行贿腐败，这些账，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该补的补，该罚的罚。」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周家的企业，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周建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这是要让他们周家，彻底破产，彻底消失！
许久，他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声音说。
「……我明白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处理完周家和王德发，还远远没有结束。
烟花。
是谁生产的？
又是谁，批准这种超规格的烟花上市销售的？
还有。
王德发一个小小的景区负责人，就能拍板这件事吗？
他的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保护伞？
我拿起加密手机。
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先生。」
「给我查一个人。」
「穹顶雪山所属行政区的文旅局局长。」
「刘明志。」
06
刘明志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穹顶雪山闹出的那点“小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