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沟通,但每次开口,换来的都是江屿的疲惫和敷衍。
“晚晚,等我买了房子,一切就好了。”
“晚晚,等我升了主管,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等”,又是“等”。
林晚讨厌这个字。它像一个无底洞,吞噬了她所有的青春和热情。
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歇斯底里。她会因为江屿手机里一条异性同事的工作信息而胡思乱想一整天,会因为他忘记纪念日而大哭大闹。
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江屿对她的变化,感到既疲惫又无奈。他觉得林晚不可理喻,无理取闹。他不知道,她的所有疯狂,都源于爱的匮乏,源于“缺氧”的恐慌。
“林晚,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空间?”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江屿红着眼,对她吼道,“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回来还要面对你的审问,我快被你逼疯了!”
“空间?”林晚冷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江屿,你给我的空间太大了,大到我快要被孤独憋死了!”
“你根本不理解我!”江屿摔门而去。
那晚,林晚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哭了整整一夜。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病入膏肓。
她找不到人倾诉。朋友们都劝她,男人嘛,以事业为重,你要体谅他。可谁又能体谅她,在这段感情里,快要窒息的痛苦?
于是,她开始写。
她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硬皮笔记本,那是江屿刚工作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上面印着他们一起去过的美术馆的logo。
她拿起笔,将所有无处安放的情绪,所有说不出口的爱与恨,所有日日夜夜的思念与煎熬,全都倾泻在纸上。
“江屿,今天是你第三次说‘不回来’了。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在锅里温着。我等了你很久,久到汤都凉了,心也凉了。你的座位,还是空的。我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江屿,我们吵架了。你说我不理解你。可我该怎么理解?理解你把工作看得比我重要,还是理解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江屿,我好累。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