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王启年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终，在王都头的压力下，他只得带着衙役灰溜溜地离开。
"多谢王都出手相助。"沈砚感激地说道。
王都头摆摆手："老夫只是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不过，沈老板，你得罪了李虎，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啊。"
沈砚坚定地说："为了镇上的百姓，再难也要坚持。"
王都头点点头，目光转向张辰："浪子，你爷爷要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一定会很欣慰。"
张辰一愣："王都认识我爷爷？"
"何止认识，当年你爷爷在梁山时，老夫还是个小捕快，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王都头感慨道，"他是个真正的侠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百姓。"
张辰沉默了。爷爷的形象在他心中一直很复杂——既是英雄，又是滥杀无辜的凶手。但此刻，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对爷爷的理解太过片面了。
"王都头，我爷爷...他真的是个好人吗？"张辰忍不住问道。
王都头沉思片刻："人无完人。你爷爷确实做过一些错事，但他的初衷是好的。在那个乱世，他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替天行道'。虽然方式可能不对，但那份心，是真的。"
张辰若有所思。沈砚看着他的侧脸，轻声说道："浪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重要的是，我们选择的路，是否能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
张辰点点头，眼神中的迷茫似乎少了一些。或许，他不需要完全否定爷爷的过去，也不需要完全接受沈砚的方式。他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一条既能守护他人，又不违背良心的路。
就在这时，粮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镇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不好了！金军...金军前锋已经到了黄河北岸！"
整个粮栈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真正的乱世，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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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乱世抉择
金军南下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陈留镇激起千层浪。镇民们恐慌不已，有的准备逃难，有的则开始囤积粮食，导致本已紧张的粮价再次飙升。
"沈老板，你可得想想办法啊！"刘婆婆是沈砚粮栈的老顾客，此刻她满脸焦急，"我家那点粮食，最多再撑三天。"
沈砚眉头紧锁："刘婆婆，我会想办法的。但现在上游漕运几乎断了，新粮进不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饿死吧？"刘婆婆急得直跺脚。
张辰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传统的"劫富济贫"可能会成为一些人的选择。但他厌恶暴力，更不想重蹈爷爷的覆辙。
"我有个主意，"沈砚突然说道，"我们可以组织镇上的青壮年，到上游去运粮。虽然危险，但总比坐以待毙好。"
"这太危险了！"刘婆婆反对道，"金军随时可能过河..."
"正因为危险，才更需要有人去做。"沈砚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逃命，还得想想那些走不了的老人和孩子。"
张辰看着沈砚，心中涌起一股敬意。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骨子里却有着惊人的勇气。
"我跟你去。"张辰突然说道，"我熟悉水路，可以带路。"
沈砚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