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当晚的合卺酒,两人相对而坐,烛火摇曳映在彼此脸上。
沈砚辞率先开口:“知晚,你嫁入沈家,我知道你或许会担心宅内事务繁杂。不过你放心,母亲和善,府中下人也都还算规矩,若有什么难处,不必独自忍耐,告诉我便是。”
沈知晚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夫君有心了。我虽不擅宅斗算计,但也懂‘以和为贵’的道理,定会好好与府中人相处,不让夫君分心。”
两人饮下合卺酒,酒液清甜。
一如此刻的氛围,没有剑拔弩张的试探,只有相敬如宾的暖意。
2 明轩染恙,知晚施医
婚后第三日,沈知晚正陪着沈老夫人在花园里赏花。
忽然见柳氏的丫鬟急急忙忙跑来,脸色发白:“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公子他…… 他突然发起高热,还一直哭闹不止!”
柳氏也紧随其后,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
“老夫人,您快救救明轩吧!我已经让管家去请太医了,可太医还没到,明轩他…… 他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沈老夫人也慌了神,连忙起身。
“快,带我去看看!” 沈知晚心中一动。
她自幼随父亲学医,虽不精通疑难杂症,但对付普通的小儿发热还是有经验的。
她连忙跟上:“母亲,我略懂一些医术,或许能先帮明轩缓解一下症状。”
众人赶到柳氏的院落。
只见明轩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 “娘亲”。
柳氏趴在床边,手足无措地抹着眼泪。
沈知晚快步走上前,先摸了摸明轩的额头。
滚烫得吓人,又轻轻翻开他的眼皮,查看舌苔,最后握住他的手腕,感受脉搏的跳动。
“脉象浮数,是外感风热引发的高热,还好没有伤及肺腑。”
沈知晚松了口气,转头对柳氏说,“柳姨娘,你别慌,先去打一盆温水来,再找一块干净的棉布。另外,麻烦让人去我房里取那个棕色的药箱,里面有退热的草药。”
柳氏连忙点头,一边吩咐丫鬟去准备,一边亲自去打水。
沈老夫人站在一旁,看着沈知晚有条不紊的样子,眼中露出赞许:“知晚,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倒是沈府的福气。”
沈知晚笑了笑:“只是跟着父亲学了些皮毛,但愿能帮到明轩。”
说话间,丫鬟取来了药箱。
沈知晚从里面取出柴胡、薄荷、金银花等草药,又让厨房帮忙煎药。
趁着煎药的间隙,她用温水浸湿棉布,轻轻敷在明轩的额头、腋下和腹股沟处,帮助物理降温。
明轩被温水敷着,似乎舒服了些,哭闹声渐渐小了,呼吸也平稳了些。
柳氏看着沈知晚专注的侧脸,心中满是感激。
“夫人,之前是我多心了,以为您会…… 会嫌弃明轩是庶出,没想到您竟这般待他。”
沈知晚放下棉布,温和地看着她。
“柳姨娘,明轩是沈家的孩子,也是你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嫌弃他?再说,宅里的人,无论嫡庶,只要好好相处,便都是一家人。”
这时,太医也到了。
他给明轩诊脉后,惊讶地说:“沈夫人好医术!公子的高热已经退了不少,脉象也平稳了许多。方才我还担心来晚了会出变故,如今看来,只需再喝几副药调理一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