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顾宴深绕到她身后，呼吸扫过她后颈，“我只是好奇——” 突然扯开她衣领，指尖抚过锁骨下淡疤：
“三年前就该死透的人，怎么从坟里爬出来当警察了？”
警报声骤然炸响！红色警示灯旋转照亮满墙案卷，其中一栏赫然标着【苏念·已殉职】。
“解释一下？”顾宴深将枪口抵上她脊背，“或者我该问，坟里埋的是谁？”
苏念突然翻身旋踢，枪械飞撞落地瞬间，她将他反压在地。碎发垂落他镜片，血珠从嘴角滴进他衣领：
“顾检不如先解释——” 她咬开他衬衫纽扣，露出心口狰狞的弹痕：
“为什么三年前该被我击毙的人，还活着当检察官？”
窗外惊雷劈亮苍穹。顾宴深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手掌扣住她后脑：
“因为等着你回来...” 枪声突然炸响！子弹擦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击碎身后防弹玻璃。
数十红点瞄准器聚焦而来，顾宴深猛地将她裹进风衣滚入桌底。硝烟弥漫中，他咬开她衣领微型录音器：
“卧底任务变更——” 弹壳叮当落在地面，他吻住她染血的唇：
“现在起，你是我的共犯。”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苏念被顾宴深拽着跌进消防通道。身后爆炸声接二连三，热浪掀飞了她的高跟鞋。
“抱紧！”男人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纵身跃过断裂的楼梯。碎石擦着脸颊飞过，她听见他闷哼一声，温热血珠溅进她衣领。
五楼安全门被踹开时，苏念才发现他左臂嵌着玻璃碴，血顺着手腕滴成断续的线。
“小伤。”顾宴深扯下领带扎紧伤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比起你三年前给我的那一枪。”
消防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将她按进保洁间，塑料桶撞翻的瞬间，消毒水泼了满身。黑暗中他捂住她嘴，呼吸扫过耳尖：“嘘...他们带着泰瑟枪。”
苏念突然咬他虎口。趁他吃痛松劲，她翻身抽出拖把杆横劈——门外惨叫应声而倒。
“顾检的人，”她踩住抽搐的袭击者，“连泰瑟枪都配不对型号。”
顾宴深擦着眼镜轻笑：“教得不错。监狱格斗班学费没白交。”
保洁间荧光灯突然亮起。他抬臂替她挡光时，苏念看见他腕表内侧刻着数字0927——她入狱的日子。
“感动？”他顺着她视线挑眉，“这是提醒某些骗子该判的刑期。”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进麻醉针！顾宴深拽着她扑倒在地，针管精准扎进他右肩。他反手拔针时瞳孔已开始涣散：“操...东莨菪碱...”
苏念扒开他衬衫，针孔周围迅速泛起青紫——是剧毒配伍。
“解药在哪儿？”她拍他脸颊保持清醒。
顾宴深涣散的瞳孔聚焦在她唇上：“可能得...人工呼吸？”
她直接一巴掌扇过去。男人偏头咳出口黑血，却低笑着摸出车钥匙：“车库...冷藏箱...”
拖着他躲进电梯时，苏念才发现他手机不停震动。屏幕亮着白薇的未接来电，背景竟是她们警校毕业合照——照片里白薇挽着她的手，笑靥如花。
“你未婚妻，”她冷笑，“知道你这么变态吗？”
顾宴深突然凑近她颈窝轻嗅：“她更想知道...你为什么用她调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