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盯着我公寓门缝下渗出的一滩暗红色液体。
他让我退后,自己小心地靠近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这个举动让我惊讶,普通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手套?
许延安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客厅中央,一个人形物体被透明薄膜包裹着,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融化,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张脸竟然与我惊人地相似。
薄膜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下一个就是你,叛徒。”
许延安迅速关上门,挡住我的视线,但我已经看清了落款处的标志——一个熟悉的符号,三条螺旋缠绕的蛇。
“他们找到我了。”我喃喃自语。
许延安眼神复杂:“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然然。我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他深吸一口气,“你父母的科学院是我父亲投资的,但在五年前科学院发生了一场爆炸,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不管是人还是实验品。”
窗外忽然传来异响,我们同时转头,看到几个黑影正从楼下攀爬而上,他们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心跳加速,感到皮肤下的血管在不安地搏动,那种对鲜血的渴望再次涌上喉咙。
“你回家吧,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我一掌把他打晕,扶着他到沙发上,拿起他的手机,想给他家里人打电话,发现屏保是他偷拍我的照片,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五味杂陈。许延安的手机相册里存满了我的照片:上班路上的、喂猫的、甚至一些我在家中窗前发呆的瞬间。最新的一张是昨天我在便利店挑选猫粮时的侧影。
一种被监视的恐惧与莫名的感动交织在一起。他确实在观察我,整整一年。
窗外,黑影越来越近。我迅速拉上窗帘,锁死窗户。许延安在沙发上微微呻吟,即将醒来。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快速在他手机里找到了一个标注为“家”的号码,正要拨出,却突然停住——如果实验室已经找到我,他们很可能也监视着许延安的家人。
我改变主意,将许延安拖到卧室床下藏好,用杂物巧妙掩盖。然后回到客厅,直面那具正在融化的克隆体。
薄膜上的三条蛇标志让我莫名熟悉。我努力回忆,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的背影,她白大褂袖口处绣着同样的标志...
“妈妈...”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更多记忆碎片涌现:一个地下实验室,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舱,还有一个总是背光而坐的男人声音...
“记住,三条蛇代表重生。”那个女人——我母亲的声音在记忆中回响,“当时候到了,你会明白一切。”
我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