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识时务表示满意。“现在，脱衣服。”
“啊？”姜明又懵了。
“报名要提交资料，包括你的全身照片。”我拿起手机，打开拍照功能，用一种挑剔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这身衣服太花哨了，换个简单的。还有，把你那头傻逼一样的灰毛给我洗了，染回黑色。”
“还有，笑一个。”我把摄像头对准他。
“我……我笑不出来。”姜
明哭丧着脸。
“五十万的表。”我提醒他。
他的脸上，立刻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很好，产品原型有了。接下来，就是包装上市。
5
搞定姜明，只是第一步。
我知道，这个计划最大的阻力，不是他这个草包，而是我们那对被“儿子是天”这种思想钢印焊死了大脑的父母。
果然，当天晚上，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哭嚎。
“姜念啊！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让他去参加那种节目，会没命的啊！你还是不是他姐姐啊！”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嚎累了，才平静地开口：“妈，他二十了，不是两岁。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负什么责！他还是个孩子啊！”我妈的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你赶紧把那个什么破协议给撕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你弟送去受苦，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又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原主就是被这套组合拳吃得死死的。
“妈，你先别急着死。”我说，“我给你算笔账。姜明现在一个月花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吧？不算那些大件，光是吃喝玩乐，至少两万。这笔钱，以前是我借网贷给他花的。现在我借不出来了，以后，就得你们二老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们俩的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不到八千。你们是准备卖了老家的房子，还是准备出去打工，来养你们这个‘孩子’？”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养儿子天经地义！”我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充满了被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
“行，你们养。那八万块的网贷，麻烦你们也顺便还一下。催收公司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再不还，就要联系我的家人和单位了。”我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
对付他们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他们跟你讲亲情，你就跟他们算经济账。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条路。”我开始给他们下达指令，“一，你们现在就给我打十万块钱过来，我还了债，剩下的钱，够姜明再挥霍一个月。下个月怎么办，你们自己想。”
“二，你们闭上嘴，安安分分地当你们的观众。让姜明自己去挣钱，去吃苦，去碰壁。他要是成功了，你们下半辈子跟着享福。他要是失败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总得学会长大。”
“你们选哪个？”
电话那头，是我父母粗重的喘息声。他们显然被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给震住了。
过了好半天，我妈才用一种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说：“念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