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欢花钱吗？我让他自己去挣。
“怎么样？”我看着他，像一个引诱夏娃的魔鬼，“去不去？去了，别说五十万的表，五百万的跑车都有可能。不去，你现在就滚出去，自己去面对那八万块的催债电话。”
姜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在“吃苦”和“暴富”之间疯狂挣扎。
我关掉网页，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几张纸。
“在你做决定之前，我们先来谈谈合作细节。”
“合作？”
“对。”我开始在纸上写字，标题是：【艺人经纪代理协议】。
“你，是产品，也是艺人。我，是你的投资人，也是你的独家经纪人。”我头也不抬地说，“你参加节目所获得的一切收入，包括但不限于签约金、奖金、广告代言费、以及未来可能产生的任何商业收益，我们，要进行分成。”
“分成？怎么分？”
我停下笔，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比资本家还冷酷的微笑。
“我九，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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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姜明当场就炸了，“我九你一？你抢钱啊！凭什么？累死累活的是我，凭什么你拿大头？”
“凭什么？”我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第一，信息差。这个能让你发财的机会，是我找到的。没有我，你现在还在想着怎么从我这里骗走五万块，而不是五十万。”
“第二，前期投入。你以为报名就能上？简历怎么写？面试怎么过？人设怎么包装？这些，都是我的工作。我是你的项目经理，负责把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原材料’，加工成能卖钱的‘商品’。这些，都是我的脑力成本。”
“第三，风险把控。你进了节目，谁给你处理舆论？谁给你买热搜？谁去跟节目组、跟资本方谈判？是你这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草包，还是我？”
我每说一条，就用手指敲一下桌面，眼神比刀子还冷。
“姜明，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现在，除了这张脸，一无所有，一文不值。而我，是唯一一个愿意投资你这张脸的人。你跟我合作，你拿一成，至少还有得拿。不跟我合作，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背上八万块的债。”
“你可以选择。”我往椅子上一靠，双臂环胸，给了他最后的通牒，“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我们一起去挣大钱。要么，你现在就滚，我们姐弟情分，到此为止。你自己，去跟那些催债公司解释吧。”
姜明被我这套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
他那简单的大脑，显然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逻辑和这么残酷的现实。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看着桌上那份我手写得歪歪扭扭，但核心条款清晰无比的“协议”，又看了看我那张没有任何感情的脸，终于意识到，他那个予取予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姐姐”，好像真的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冷血、无情、眼冒绿光的……“商人”。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姜明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我签。”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