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记住，别暴露身份。我要你看到的，是一个最真实的盛华。”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我走到张姐的办公室门口，门没锁。
我推开门，走进去。
我站到她的老板椅前，坐下。
椅子很软。
我转了一圈，看着窗外那片灯火。
然后我站起来，把椅子端端正正地推回去，关上灯，走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2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我把办公室的饮水机换了桶新水，又用自己的湿巾把每个人的桌子都擦了一遍。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李萌看见干干净净的桌子，有点惊讶。
“哟，默溪，你来的够早的啊。还帮我们打扫卫生了？”
“顺手。”我笑了笑，打开电脑。
张姐踩着高跟鞋，一阵风似的走进来，脸上不太好看。
她把包往桌上一摔。
“谁能告诉我，昨天提交的报销单，为什么有两张贴错了位置？”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
她的眼光，直接落在了我身上。
“林默溪，是不是你贴的？”
我站起来。
“是我。”
“名校毕业生，连发票都贴不好？”她声音不大，但办公室所有人都听见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我没说话。
“去，重新弄。今天要是再出错，你自己加班弄完。”她把那堆单子扔回我桌上。
“好。”我坐下，一张一张撕下来，重新贴。
李萌发来一条信息。
“别在意啊，她就是吃错药了，逮谁咬谁。”
我回了个“没事”。
我知道那两张发票没错。是她自己，故意把顺序弄乱了。
上午，部门有个紧急任务，一个合作方临时要一份产品分析报告，下午就要。
张姐在办公室里喊。
“小王，你进来一下。”
那个眼镜男孩，小王，立刻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小王出来了，抱着一堆资料，脸上有点为难。
他走到我旁边。
“默溪，那个……张姐说这份报告很急，让我多找几个人帮忙。你能帮我把这些数据整理一下吗？”
我看着他手里的资料。那是我们产品过去三年的所有销售数据，密密麻麻的。
“好。”我点头。
他把资料往我桌上一放，自己就坐回座位，开始打游戏。
我花了一整个上午，把所有数据都录入、分类、做成了图表。
午休的时候，所有人都去吃饭了，我还在对着电脑。
李萌给我带了份盒饭。
“快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小王也真是的，自己不去弄，就知道欺负新人。”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打开盒饭，扒了两口。
下午两点，我把整理好的数据图表发给了小王。
他连个“谢谢”都没有，直接拿着我的成果，去找张姐汇报了。
过了半小时，张-姐从办公室出来，脸上带着笑。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刚合作方看了小王紧急赶出来的报告，非常满意，决定把合作预算再提高百分之十。”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小王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主要还是张姐指导有方。”
张姐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