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祠堂门口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比如其他人？”
苏婉摇摇头，眼泪还在掉：“没有，昨晚雪下得大，外面没人……”
沈砚之刚要再问，祠堂外又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警察同志，我是顾明哲，明远的弟弟。”
沈砚之抬头望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顾先生，昨晚您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工作，直到十二点多才睡。”顾明哲的声音很平静，“我房间在西厢房，离祠堂很远，没听到什么动静。”
“有人能证明吗？”
顾明哲顿了顿：“佣人张妈十点左右给我送过一杯热牛奶，除此之外，没人见过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倦意，是顾明远的妹妹顾清媛。“警察同志，我哥真的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像苏婉那样激动，“昨晚我头疼，吃了药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之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总觉得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藏着不肯说出口的秘密。他再次看向地上的七星灯，火苗忽的闪了一下，映得供桌上的祖宗牌位泛着冷光，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祠堂里的每一个人。
第二章 藏在族谱里的秘密
祠堂的勘查工作持续到中午，雪还没停，古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砚之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厅，想再做一次详细询问，可刚坐下，管家刘忠就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手却一直在抖。
“刘管家，您昨晚几点睡的？有没有看到顾先生去祠堂之后，还有谁去过那里？”沈砚之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没喝。
刘忠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昨晚九点多就睡了，住在东厢房的佣人房，离祠堂不远，但我年纪大了，睡得沉，没听到什么声音。早上六点半起来，想着去祠堂准备上香的东西，走到门口就看到门没关严，推开门就……”他说到这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那七星灯，是先生前几天特意让我准备的，说祭祖要用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摆七星阵，求平安……”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沈砚之挑眉，“顾家以前祭祖，也摆七星灯吗？”
刘忠摇摇头：“我在顾家干了二十年，只见过一次，就是十年前的祭祖，那次也是先生摆的七星灯。不过那次没出什么事，这次怎么就……”
沈砚之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十年前的祭祖，顾明远也摆过七星灯？他看向顾明哲：“顾先生，您知道十年前的事吗？”
顾明哲推了推眼镜，脸色微变：“十年前……我那时候在国外出差，没回来参加祭祖，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顾清媛也跟着点头：“我那时候在外地读书，也没回来。”
苏婉坐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十年前的祭祖，我在场。那时候我刚嫁给明远不久，他说摆七星灯是顾家的老规矩，必须由长子主持。不过那次祭祖之后，明远的身体就不太好，住了半个月的院，他说是累的，现在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