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跟着这个毒妇之后,都会拍她马屁了!你们口口声声一口一句师父!喊我师父!真的做到尊重我这个师父了吗?!啊?!”
“师父,传道授业之恩,我们不敢忘,但咱凡事也得讲究个就事论事是吧。本着尊重您,我们也尊重事实,这库房就是这么回事。”另一个弟子说。
师父抽身转身,立马给这个弟子狠狠地一巴掌,“胡闹!口口声声说着尊重我,如今这般忤逆为师!你被逐出师门了!”
空气中一片安静。
门中弟子都在看我脸色。
我冷漠地看着师父,“门规里,这人犯了哪一出要被逐出师门?!”
“我就是门规,我说了算!”师父大言不惭。
“那请问,该弟子唤何名字?该弟子的琴又是何?该弟子几时入的门派?门中如今多少弟子?门中占地面积多少?门中大大小小一年开销多少?门中这一年的发展以及未来的发展如何?”
“我临川派蒸蒸日上!”师父强词夺理。
“该弟子唤霄云,他用的琴是碧空。入临川派才二载。”我顿了顿,“你是开辟了临川派,但临川派发展到今天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离开三载,对门中弟子的教导疏忽,说实在的,师父之名也只是个名而已。门中如今多少弟子,是你教导出来的?他们嘴里的师父一句,你觉着是理所当然,实则是羞愧难当!”
师父脸红到脖子上,扬起手要打我,眼见多名弟子在场,只得扔下一句“混账东西!”并步出了库房。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门中弟子纷纷过来问我发生了何事。
我摆了摆手,弟子搬来了一张凳子让我坐下。
“你们师父要与我和离。”
“什么?!”一众弟子不解。
“师娘这几年把临川派发扬光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师父怎么能这么干呢?!”
“师娘,师父会不会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师娘,早就听说师父跟江兰不清不楚,如今这般,难道是为了那妇人?”
“师娘,不管师父怎么样,我只认有你在的临川派!”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师父糊涂啊!放在贤惠的师娘不管不顾,竟瞎胡闹!”
门中弟子议论纷纷。
我摆了摆手,“你们先行退下吧,容我思索片刻。”
我扶额着自己的头,头大着。
回屋躺了一天,再次醒来之时,发现师父在屋里。
我猛地一个坐了起来,我问他怎么在这?
“那什么,你做得有点过了,你多少得给我个面子。”
“你说什么呢?也是你提的和离?”
“那我不是一时犯糊涂嘛,再说了,江兰确实很难,我就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去砸木料,你不知道木料对于琴音色的重要程度?琴对一个乐手而言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一时糊涂嘛。你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砸木料原谅你一言不合就开除门人?”
“你多少得了!给个台阶,差不多就得下了!”
“这是要我原谅吗?这是要人原谅该有的态度吗?”
“林梦!你多少得了!这几年你占着门派夫人的位置,要面子有面子,要背景有背景,你还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