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叹了口气，让我「先别闹，等晚上再说」。
我看着他转身安慰柳玉秀的背影，心一点点沉下去。
蹲在地上捡药渣时，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突然想到，可以用手机录下柳玉秀的所作所为。
晚上趁柳玉秀和林哲在客厅看电视，我偷偷查了录音教程。
把手机录音功能调试好，藏进外套口袋里。
从今天起，我要收集证据，不能再让她随意欺负我和孩子。
3
自从决定收集证据，我每天都把手机揣在口袋里。
这天周末，我去母婴店买了件粉色小裙子。
刚把裙子放在沙发上，柳玉秀就从厨房出来了。
她瞥了眼裙子，伸手就抓起来往门外扔。
「家里不养赔钱货，穿这晦气东西干嘛！」
裙子落在楼道的灰尘里，粉色布料沾了黑印。
我赶紧跑出去捡，心里又气又急。
这是我挑了好久的裙子，想给女儿留个纪念。
「捡什么捡！扔了就扔了！」柳玉秀倚在门框上喊。
我抱着脏裙子回来，没跟她吵，只默默去洗。
可到了下午，我下楼倒垃圾时，听见张阿姨和李婶在议论。
「你知道吗？林哲媳妇怀了丫头，自己不开心，买裙子装样子呢。」
「是啊，柳玉秀跟我说的，说她还想把孩子打了呢。」
我攥紧垃圾袋，快步走过去问「张阿姨，这话您听谁说的？」
张阿姨愣了下，支支吾吾说「是……是柳玉秀说的啊。」
我心里一沉，原来她不仅在家里闹，还去外面造谣我。
回到家，我直接找柳玉秀对质「你为什么跟邻居说我想打孩子？」
柳玉秀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头都不抬。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怕人说。」
她吐掉瓜子皮，「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也是为了你好，让你赶紧生儿子。」
我气得手抖，想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录音。
可又怕被她发现，只能硬生生忍了回去。
晚上林哲回来，我跟他说柳玉秀造谣的事。
他却挠挠头说「妈就是嘴碎，你别往心里去，邻居们也不会真信。」
我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无力。
4
为了能去医院补开保胎药，我跟林哲商量了好几天。
终于说通他周末陪我去，可到了周六早上，柳玉秀却变了卦。
她扶着腰从房间出来，脸色惨白地喊「哎哟，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林哲赶紧跑过去扶她，「妈，您怎么了？」
「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疼得直不起身。」柳玉秀靠在林哲身上。
她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嘴角还带着点得意。
我心里清楚，她是故意装病，不想让林哲陪我去医院。
「要不我先送您去医院看看？」林哲着急地说。
「不用不用，你在家陪我就行，让你媳妇自己去。」柳玉秀摆摆手。
她还拉着林哲的手，「我这腰啊，得有人陪着才放心。」
我知道再争也没用，只能自己拿上钱包出门。
刚走到小区门口，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到路边打车。
到了医院，医生听说我保胎药被摔了，还叮嘱我要多注意。
补开了药方，我特意把缴费票据折好放进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