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回拨过去，但提示是空号。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最终决定赴约。这是他三年来得到的唯一一个具体线索。
第二天下午，苏晴准时出现在李维的办公室。她看起来比昨天更加干练，开门见山地说：“李教授，我相信您已经研究过‘彼岸科技’了。”
李维不动声色，“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您弟弟的失踪，可能与他们有关。”苏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内部资料。彼岸科技实际上在进行一项名为‘重生计划’的项目，他们声称能够通过记忆复制和基因技术，‘复活’逝去的人。”
李维翻阅着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不可能……即使是最高级的克隆技术，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培育出成人个体，更别说记忆复制……”
“除非他们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苏晴轻声说，“据我所知，您弟弟是首批志愿者之一。”
李维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有理由相信，李衍并非失踪，而是自愿参加了彼岸科技的实验。而现在，实验可能已经……成功了。”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李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如果苏晴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三年来，李衍可能一直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当晚九点五十分，李维驱车来到第七码头。雨中的码头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散发着模糊的光晕。他按照短信指示，走到3号仓库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仓库内部出乎意料地明亮整洁，完全不像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一个穿着白色科研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中央，微笑着看着他。
“李教授，很高兴您能来。我是陈博士，彼岸科技的首席研究员。”
“我弟弟在哪里？”李维直截了当地问。
陈博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或许，您愿意先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
02
李维跟随陈博士穿过一条明亮的走廊，来到一个类似医院观察室的地方。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他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坐在房间里看书。那张脸——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加年轻，像是三年前失踪时的李衍。
“这不可能……”李维喃喃自语，双手不由自主地贴在玻璃上。
房间里的年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当他看到李维时，脸上露出了熟悉的、略带调皮的笑容——那是李衍特有的表情。
陈博士平静地说：“如您所见，我们成功‘复活’了您的弟弟。通过先进的克隆技术和记忆编码，我们创造了一个基因完全相同、拥有李衍全部记忆的个体。”
“这不是复活，这只是复制！”李维反驳道，但他的眼睛却无法从那个年轻人身上移开，“原来的李衍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博士叹了口气，“三年前，李衍先生被诊断出患有罕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全世界只有不到十例。他自愿参加我们的实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以这种方式‘回来’。遗憾的是，原体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
李维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墙壁，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等了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