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摸了摸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她栀子花香的余温。

这个夜晚,比我预想的还要美妙。

远处,初洁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2

初洁答应"试用期"的第三天,我就收购了她打工的那家花店。

"洪总,合同已经签好了。"小王把文件递给我时,嘴角抽搐,"您确定要花三倍价格买这家月亏损的小店?"

我转着钢笔,透过办公室落地窗望向街对面的花店。

初洁正在修剪玫瑰,剪刀开合间反射的阳光刺痛我的眼睛。"值得。"我舔了舔嘴唇,"去把钥匙拿来。"

当我把花店钥匙放在初洁掌心时,她盯着金属齿纹看了足足十秒,突然抄起剪刀抵住我喉咙。

花店里的顾客尖叫着逃出去,玻璃门晃出破碎的光影。

"什么意思?"她声音甜得像毒蜂蜜,"包养我?"

我感受着颈动脉旁冰凉的金属,笑得像个疯子:"不,是给你造个笼子。"握住她颤抖的手腕,"现在你是店长,我是房东,我们每周都要单独对账。"

剪刀当啷掉地。

初洁揪住我领带迫使我低头,鼻尖相抵时我闻到她呼吸里的玫瑰香混着血腥味——她又在咬自己口腔内壁了。"洪元,"她睫毛扫过我脸颊,"你会后悔的。"

当晚我就领教了什么叫病娇的报复。

回家发现所有西装都被剪成碎布,卧室墙上用口红写着"再看其他女人就剪这里",箭头直指我裤裆。厨房里,初洁哼着歌在煎牛排,餐刀在她指间旋转如蝴蝶刀。

"惊喜吗?"她歪头看我,围裙下赤裸的长腿交叠,"我配了钥匙。"

我扯开领带扑过去,她灵巧躲开,餐刀划破我衬衫。我们像两只发情的野兽在客厅撕扯,最终我把她压在地毯上时,发现她瞳孔扩张得几乎吞没整个虹膜。

"你兴奋了。"我舔掉她锁骨上的汗珠。

初洁突然咬住我耳垂,疼得我倒吸冷气:"我在你办公室装了窃听器。"她双腿缠住我的腰,"昨天那个女客户,你夸她裙子好看?"

我大笑到肋骨发疼。这才是我的玫瑰,带刺又带毒。

扯开她衣领吻那道陈年疤痕:"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她指甲陷进我后背:"再敢多看别人一眼..."床头剪刀不知何时到了她手里,"我就把你眼珠泡在福尔马林里,天天对着说情话。"

情欲与痛感在脊椎炸开时,我恍惚想起小王给的资料:初洁十二岁目睹母亲被家暴至精神失常,十六岁用剪刀捅伤企图侵犯她的班主任。

心理评估写着"偏执型依恋障碍",建议远离。

可我偏要靠近,像扑火的蛾。

第二天晨会,我顶着脖子上的咬痕宣布收购城东商圈。

董事会老头们眼神躲闪,只有我知道桌下藏着什么——初洁的脚正沿着我小腿往上爬,袜边露出半截剪刀轮廓。

"洪总最近...很激情啊。"财务总监尬笑。

我转着婚戒——塑料地摊货,初洁昨天硬给我戴上的。"是啊,要结婚了。"全场喷咖啡声中,我笑眯眯点开手机,屏保是初洁举着"洪元所有物"的刺青照片,位置在大腿根。

中午初洁来送饭,前台拦她说要预约。

我从监控看到她微笑掏出剪刀,立刻冲下去。她当着全体员工的面骑到我腿上,便当盒里寿司摆成"去死"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