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老板是我哥们，打折。"我给她倒茶，"放松点，我不是那种带女人去高档餐厅炫耀的暴发户。"
初洁抿嘴笑了："那你是什么类型？"
"我？"我靠在椅背上，故意摆出思考的表情，"我是'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类型。"
"真坦白。"初洁端起茶杯，"不过我喜欢诚实的人。"
"那你呢？"我反问，"你是什么类型？'用剪刀威胁追求者'类型？"
初洁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我是'如果你敢背叛我，就剪掉你命根子'类型。"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这姑娘说话真够劲爆。
"有意思，"我擦擦嘴角，"不过我洪元从不背叛，只会厌倦。"
"那我就在你厌倦之前杀了你。"初洁说这话时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判断这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她的眼神清澈见底，看不出半点虚假。这让我后背一凉，同时又莫名兴奋。
菜上来了，我们暂时停止了危险的对话。初洁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小口小口地，像只谨慎的猫。我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割腕留下的。
"看什么？"她察觉到我的视线，迅速用右手盖住左手腕。
"没什么。"我给她夹菜，"尝尝这个松茸，是云南特产。"
初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我们边吃边聊，话题从花卉到音乐再到旅行。出乎意料的是，她知识面很广，谈吐也不俗，完全不像普通的卖花姑娘。
"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我问。
"心理学。"她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没毕业。"
我没追问原因，直觉告诉我那会触及她的某个伤口。
吃完饭，我提议去翠湖边散步。夜色已深，湖边灯光朦胧，游人稀少。初洁走在我身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冷吗？"我问。
"有点。"
我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没有拒绝，但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洪元，"她突然停下脚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我转身面对她，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因为你很特别。"
"特别危险？"
"特别真实。"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在这个人人戴着面具的世界里，你连'我很危险'都写在脸上，多难得。"
初洁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别以为说几句漂亮话就能打动我。"
"那要怎样？"我压低声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可以啊。"她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那把剪刀，"要我帮忙吗？"
我抓住她拿剪刀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她的身体瞬间紧绷，像只受惊的小兽。
"初洁，"我在她耳边低语，"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我松开她，直视她的眼睛，"这一个月里，你可以用任何方式考验我，监视我，甚至——"我指了指她的剪刀，"威胁我。如果一个月后你还觉得我不够格，我自动退出。"
初洁眯起眼睛："如果我觉得你够格呢？"
"那你就得承认，"我坏笑着凑近，"你爱上我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拒绝。然后，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
"试用期从明天开始。"她说完，转身快步走开，留下我呆立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