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说：“我们考虑得很清楚。”
我没有说话。
工作人员拿出两本红色的本子，盖上钢印。
然后拿出两本绿色的本子。
他把其中一本绿色的离婚证推到我面前。
“好了。”
我们走出民政局。
雨还在下。
苏清颜撑开伞。
她看着我。
“谢谢你。”她说。
她转身，走向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消失在雨中。
我手上拿着一本绿色的证。
我把它放进口袋。
没有伞。
我走进雨里。
雨水落在我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整条街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撑伞。
2
我沿着人行道走。
雨很大。
一辆辆汽车从我身边开过，溅起水花。
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
一道刺眼的光从我身后射来。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
轮胎摩擦湿滑路面的声音。
我转过身。
一辆黑色的轿车朝我冲来。
我没有动。
车头撞在我的身上。
身体被抛向空中，然后落下。
我撞在车的前盖上，又滚到地上。
头磕在马路牙子上。
视线变得模糊，然后彻底黑了。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微弱，符合绑定条件。】
【正在绑定“商业帝国签到系统”……】
【10%…30%…70%…100%。】
【商业帝国签到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陈默。】
【正在发放新手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天晟集团51%股权。】
【股权转让协议已生成，由全球顶级律师事务所“安盛法务”进行公证，法律效力即刻生效。】
【相关文件已发送至宿主电子邮箱，请注意查收。】
【您的专属助理联系方式已发送，随时可以履新。】
【祝您开启商业帝国之旅。】
声音消失了。
我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
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左手上扎着吊针。
一个护士走进来，检查了一下吊瓶。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被车撞了，万幸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司机已经垫付了医药费，交警也来做过笔录了。”护士说。
她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你的手机和物品都在那里。”
她离开病房。
我坐起身。
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手机。
我拿起手机，点亮屏幕。
屏幕上方有一条未读邮件的通知。
发件人：安盛法务。
主题：关于天晟集团股权转让事宜的最终确认函。
我点开邮件。
里面是一份PDF文件。
文件的标题是《股权无偿转让协议》。
转让方是匿名的“神秘财团”。
受让方：陈默。
转让标的：天晟集团51%的控股股权。
文件末尾有电子签章和公证号。
我关掉邮件。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董您好，我是您的助理林薇，隶属于天晟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请问您何时方便莅临公司？我将为您安排好一切交接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