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看好你的女儿!你看不出雪莉现在很金贵吗？吓到她和她肚子里的男性继承者，你负得起责吗？”
我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有了你的孩子？”
“血族孕育子嗣何其艰难，家族传承需要强大的纯正血统，她作为人类怎么可能……”
爱德华厉声打断我，语气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讥讽与恼怒。
“雪莉都告诉我了！所谓家族繁衍需要纯正血统，不过是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古老氏族为了抬高身价、捆绑权力而编造的谎言！”
“看，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不也怀上了我的血脉？这足以证明我爱德华自身的力量就足以打破任何规则！创造奇迹！”
雪莉适时地依偎进他怀里，怯怯地点头：
“是啊，贝拉姐姐，或许……或许只是我比较容易受孕吧。”
她眼神像淬了毒的蛛丝，无声地缠绕向我。
爱德华全然不觉。
或者说，他沉醉于这种“打破规则”的自我满足中，根本不在意真相。
他轻轻抚摸着雪莉尚未显怀的腹部，眼神是我曾经那般熟悉的、独属于我的温柔。
如今却给了别人。
“贝拉。”
他像是施舍般说道:
“你放宽心。你始终是我的伯爵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雪莉的孩子生下来，会叫你母亲。你身为长辈，理当大度些，别让我为难，也别失了你的身份。”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心脏最深处炸裂的声响。
数个世纪的信任与爱恋，碎得如此轻易，如此荒唐。
那时的我没有料到，更荒谬、更残酷的戏码还在后面。
2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雪莉捧着心口，娇弱无力地靠在爱德华身上，声音气若游丝：
“伯爵大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悸气短，浑身发冷。医侍看了，说孩子需要……需要更强大、更纯粹的力量滋养才能稳固。”
爱德华立刻目光锐利地转向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贝拉，你的源初之血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精华，是最好的补品。以后每日取你一杯血，给雪莉安胎。”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疯了！我的血蕴含的力量太过狂暴，她一个人类根本承受不住！强行汲取只会让她血脉爆裂而亡！”
“而且她只是怀孕，不是身受重创，根本不需要输血！这是常识！”
“吝啬！恶毒！”
爱德华厉声喝道，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当初你生产濒危，雪莉毫无怨言地为你献血！如今轮到你付出一点点回报，竟如此推三阻四，编造谎言！”
“贝拉，你往日的仁慈，难道都是伪装吗？”
他猛地起身，一步跨到我面前。
粗暴地一把夺过我怀中的女儿！
“既然你不愿，那就让女儿陪你去地牢反省！你什么时候想通答应了，什么时候出来！”
古堡的地牢深埋于地下，阴冷彻骨。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对血族幼崽极为有害的黯银粉尘。
那是用来镇压重犯的！
“爱德华！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她那么小，根本受不了这里的黯银侵蚀！”
我尖叫着，扑上去想要抢回孩子。
女儿被掺着黯银的锁链轻轻束缚在冰冷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