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么，婆婆为她想尽办法，她还不知感恩。”
“李家要是没个孙子，传出去也丢人啊。”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屈辱、愤怒、悲凉混在一起，却压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婆婆见我迟迟不动，猛地抬手把水泼在我脸上。符灰顺着脸颊流下来，呛得我眼睛生疼。
“没用的东西！”她一脚踢在我肩膀上，把我踹倒在地。
我捂着脸，泪水混着灰水，喉咙被呛得直咳。
她转身出门，甩下一句：“今晚上再跪祠堂，求祖宗饶你。”
我缓缓抬头，看着婆婆离去的背影，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夜幕降临，我再次被逼到祠堂跪下。
我的膝盖早已红肿麻木，每一下呼吸都带着疼痛。
我心里压抑得快要窒息，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角落那个木匣上。
昨晚的户籍登记表仿佛还在眼前晃动，笔迹的异常让我心神不宁。
这一次，我忍不住了。
趁婆婆出门取香火的间隙，我轻手轻脚挪到木匣旁，把它拉开一条缝。
里面除了那张发黄的纸，还压着一本厚厚的旧账簿。
我咬牙，把账簿抽了出来，翻开。
第一页上写着一行字：“李家土地转让收支明细”。
我的手猛地一抖。
一行行数字清晰写着某年某月，李家获得了巨额土地补偿款，可奇怪的是，这笔钱并没有进李家账面，而是被转到了一串陌生名字名下。
我越翻越心惊。里面不止一次、两次，而是多年来反复转移财产！
而在某些收支表上，签名处写着婆婆的名字——但笔迹明显不同，潦草僵硬，和她现在的字迹完全对不上。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
难道……这些土地和钱，根本不是婆婆合法得来的？她……她伪造了公证和户籍？！
怪不得她怕我乱翻，怪不得她总是防着我。
她逼我喝童子尿，逼我下跪，不过是为了让我能乖乖听话，好遮掩真正的秘密！
就在我翻到一页涂改痕迹最重的账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贱妇！”
我猛地回头，烛火下，婆婆的脸阴鸷狰狞，眼神像蛇一样盯着我。
她快步冲上来，一把夺过账簿，重重甩在我脸上：“谁准你动这些东西的？！啊？！”
我脸颊生疼，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了不同，瞳孔猛地收缩。
下一秒，她抬手又要打我：“给我记住，祠堂里的东西，你再敢碰一下，我就让李志立刻休了你！”
我僵在那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婆婆的每一个反应，都让我更加确定：她心里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也许，这将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第三章 恶婆婆又给我灌童子尿！
祠堂那一夜过后，我以为婆婆的怒气会消散一些，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变本加厉。
天还没亮，她就拎着一只铜盆进来，砰地放在我床前，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划玻璃。
“你这个扫把星！肚子一天天不争气，还敢睡懒觉？快起来，把这个喝了！”
我迷迷糊糊抬头，看清盆里那股热气腾腾的液体时，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