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童子尿。
我一瞬间愣在床上，连手都在发抖。
婆婆双手叉腰，眼神冷得刺骨：“听人说，喝了这个最灵验！男人家的香火不能断，你要是还想在李家立得住脚，就给我喝下去！”
我心口像被重重撞了一下。那股腥臊的气味直冲鼻腔，恶心到胃里翻江倒海。
我哆嗦着摇头：“妈……这，这太脏了，我真的……”
“脏？！”婆婆尖笑一声，“一个孤儿丫头，嫁到我们李家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你要是不生儿子，就等着被休了赶出去，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她的每个字都像利刃，戳在我心口的伤疤上。孤儿。没有家。没人要。
我喉咙干涩，想说点什么，可嘴唇开合半天，声音却小得像蚊子：“我……我会生的……”
“哼！”婆婆冷哼，端着铜盆递到我面前，“嘴上说谁不会？有本事现在就证明你的孝心！”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那股热气蒸腾着扑在脸上，我快要窒息。
这时，李志也进来了，眉头紧皱：“妈，这事……是不是有点过了？”
婆婆眼珠一瞪：“过？我这是为了你，为了李家的香火！再说了，你是她男人，她一直怀不上儿子，你脸上有光？外面指不定传什么话呢！”
李志脸色一沉，没有再出声，转身走了出去，像是对他母亲行为的默许。
我的心彻底凉透。面对婆婆过分的苛责，他从不会伸手把我拉走，永远都是选择沉默。
婆婆见他不吭声，便认定自己理直气壮，硬把铜盆往我怀里塞。
我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心口翻滚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让我炸开。
可我还是强撑着，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妈……我一定会努力生儿子的。但这盆水，我喝不下。”
我声音颤抖，却格外坚定。
婆婆一愣，随即狞笑：“好啊，骨头还挺硬！行，我给你记着——今天你不喝，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打扫祠堂，然后给我跪在那里，跪到祖宗开眼！”
说完，她把铜盆一脚踢翻，尿液溅得满地都是，腥臭弥漫开来。
我跪在地上，衣摆湿了一片。冷意从膝盖沁到骨头里。
婆婆大步走出去，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记住，孤儿丫头没资格挑三拣四。李家不要你，外面更没人要你！”
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低下头，盯着地上的污渍，指尖一点点收紧，屈辱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婆婆平日里永远都是一副凶悍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她却在面对那张户籍表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相信那一定埋藏着让她害怕的东西！
我悄悄摸到衣袖内侧，那里缝着一只小布袋，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里面还藏着一只随身小相机。虽然老旧，但还能用。
我把布袋紧紧攥在手里。
既然婆婆要用羞辱和谎言逼我屈服，那我，就要暗中留证据，把她的秘密一点点挖出来。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
第四章 她装笑脸，我看透她的慌乱！
自从那天后，婆婆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打骂我，而是换了一种更阴狠的方式。
她每天都盯着我，言语尖酸，行为处处刁难，让我几乎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