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还是个不知名的小律师时，我也曾陪着他去过一次次酒局。
我不会说漂亮话，被甲方灌了一杯又一杯酒，胃出血进了医院。
醒来时，凌曜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
“知遥，以后我不会让你去酒局了。
你安安心心待在办公室就好。”
当初的承诺现在却变成了一句句嘲讽，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只觉得恶心。
第2章
2.
拿到总部的调令后，我内心舒畅了不少。
刚到律所，凌曜随手甩给我一份材料：
“刚到的案子，组织卖淫罪，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冷声道：
“我说过我不接这种案子。”
凌曜皱眉：
“别在工作的时候闹脾气。”
苏曼音见气氛尴尬，假惺惺劝道：
“知遥姐，凌律师管理律所已经很辛苦了，你就别给他添乱了，只是去见一面而已。”
我瞥了一眼苏曼音，嗤笑一声：
“说起来苏小姐更适合去吧，毕竟也很了解......”
“够了！”凌曜突然出声打断。
苏曼音眼眶一红，突然抹起眼泪。
凌曜一年前办了个嫖娼案，结果却把苏曼音带回律所当前台。
我曾质问他为什么，凌曜只淡淡说：
“曼音只是误入歧途，我能帮她一把也好。”
我冷眼看着苏曼音贴在凌曜身上，转头出了办公室。
我径直到工位上收拾东西。
三年的工位上堆满了卷宗，属于我自己的回忆寥寥无几。
我看着桌上的相框愣了神，是我和凌曜大学时的合照。
但我并不准备带走它。
凌曜出门见我在收拾东西，微微一怔。
苏曼音跟出来，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口。
在看到桌上的相片时，苏曼音脸色一白，捂着脸跑开。
“曼音！”凌曜试图拽着她。
可苏曼音一把挣开他：
“凌律师，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还是我主动离开吧。”
凌曜面色铁青，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拿着这张照片招摇什么？
在曼音面前显摆你学历高吗？
真是爱装！”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曜。
可凌曜浑然不觉，依旧死死盯着我：
“快给曼音道歉！”
我无语至极，忍不住出言嘲讽：
“苏曼音，你是今天才知道我比你学历高？
这整个律所里，还有谁比你差？
你现在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是觉得自己很可怜？”
苏曼音面色惨白，紧紧攥住衣角。
凌曜似乎忍无可忍，声音带着怒火：
“陆知遥！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埋头继续收拾，并不理会二人。
苏曼音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哽咽道：
“知遥姐觉得我不配出现在律所里，我走就好。
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凌曜闻言，看向我的目光怒火更甚：
“快给曼音道歉！”
我冷笑一声：
“凭什么？”
凌曜怒极反笑，拿起桌上的照片：
“陆知遥，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木头一样？
在律所天天装清高，看不起曼音。
是曼音在酒局上应酬你才能接到案子！
论能力，你一点都比不上曼音！”
说罢，凌曜拉着苏曼音离开。
照片被他撕成两半，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