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
我将符纸,狠狠地拍在了李三的后心!
“滋啦——!”
一股黑烟,从李三的后心冒出,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啊——!”
那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李三的尸体剧烈地抽搐着,然后“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出认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
张超瘫坐在地上,裤裆处一片湿热,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被吓尿了。
我走到李三的尸体旁,探了探他的鼻息。
已经没气了。
我摇了摇头。
“魂,已经被勾走了。”
“这只是个开始。”
我的目光,转向了江对岸。
那栋灯火通明的张家豪宅。
此刻,那片璀璨的灯光,仿佛也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不……不要……”
张超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他连滚带爬地到我脚边,抱住了我的腿。
“大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张家!”
他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我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河神之怒,血债血偿。”
“你们张家,一个都跑不掉。”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大师!别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一百万!一千万!”
张超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脚步未停。
钱?
在索命的河神面前,钱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沿着江边的石子路,一步一步地往村里走。
身后,是张超绝望的哭喊,和保镖们慌乱的电话声。
我知道,今晚的镇龙江,不会平静。
一场三百年来最可怕的清算,已经拉开了序幕。
而我,既是三百年的守护者,也将是这场清算的……见证者。
回到我那间破旧的木屋,我点上了一盏油灯。
豆大的火光,映着我苍老的脸。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
《镇龙江异闻录》。
这是我陈家代代相传的记事本,上面记载了三百年来,关于镇龙江和河神的一切。
我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蘸了蘸墨。
在“张家老爷子张敬德,寿终正寝,渡江安葬”的后面。
我一笔一划地写道:
“其孙张超,辱我陈氏,慢待河神,倾覆祭品。”
“神怒,水淹工地,索魂一人。”
“今夜,张家当绝。”
写完,我合上古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诅咒。
这是记录。
记录一个家族,如何因为傲慢和无知,亲手为自己敲响了丧钟。
就在这时。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