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看似多余的坚持，为我今天留下了翻盘的机会。
那个所谓的第三方公司，很可能就是顾天朗和白青山用来做账、洗钱的工具。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所有最原始、最真实的数据流，都被我牢牢地抓在手里。
我将移动硬盘连接到电脑上，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硬盘里，存储着我们公司自成立以来，所有的后台原始数据记录。这些数据，是未经任何“修饰”的，最真实的存在。
我需要做的，就是从这海量的数据中，找到顾天朗和白青山犯罪的铁证。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但我有信心。
因为我是姜海，一个顶级的程序员。数据，就是我的战场。
接下来的两天，我向公司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
白凝冰和顾天朗都没有再联系我。想必是白青山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在我和他谈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这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
我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日夜不停地分析着硬盘里的数据。
海量的代码和数字在我眼前流淌，我像一个深海中的寻宝者，耐心地筛选着每一条可疑的信息。
很快，我发现了第一个突破口。
顾天朗用来转移资金的那些“供应商”账户，虽然看起来毫无关联，但它们的IP地址，在某几个特定的时间段内，竟然惊人地一致，都指向了城郊的一家豪华会所。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白青山，在那些时间段里，也有过多次在那家会所的消费记录。这是我之前帮他处理电脑时，无意中在他手机的消费助手里看到的。
会所，往往是权钱交易的最佳场所。
一个负责市场，一个手握大权。他们在这里，究竟谈了些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名为“云顶山庄”的会所，是一个关键的节点。
但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了我。
是苏晴。
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放在心里很多年的白月光。
她后来成了一名优秀的财经记者，以深度调查和犀利的报道而闻名。我们毕业后联系不多，只是偶尔在同学群里看到她的动态。
她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盯着满屏幕的数据，头昏脑胀。
“喂，姜海，是我，苏晴。”她的声音清脆、干练，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头的些许烦躁。
“苏晴？好久不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有些意外。
“是大忙人忘了我吧。”她在那头轻笑一声，随即转入正题，“不开玩笑了。我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个事。你们公司，是不是正在竞争‘天穹计划’？”
“天穹计划”，是东海市政府牵头的一个大型智慧城市项目，涉及金额高达数十亿，是所有科技公司眼中的香饽饽。
“是，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
苏晴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们报社收到匿名线报，说‘天穹计划’的招标存在暗箱操作，内定的中标方，很可能就是你们公司。而且，线报还提到，你们公司的合伙人顾天朗，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白青山书记，关系非同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