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被他眼中疯狂的恨意吓得下意识后退,脊背猛地抵上冰冷的雕花床柱,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尝到了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的血腥味。疼痛和恐惧让她眼眶迅速泛红,却死死咬着唇不让泪水掉下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嗯?是不是你去找她了?是不是你逼她的?!”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带着毁灭的气息,“我告诉你,白微宜,婉婉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你这条贱命,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猛地甩开她,仿佛触碰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她踉跄着跌倒在铺满“早生贵子”的婚床上,枣子和桂圆硌得她生疼。

他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抓着手机一边疯狂地对着那边喊“叫救护车!按住她的伤口!我马上到!”,一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厚重的房门被他甩得震天响,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红烛依旧燃烧,喜庆的红色变得刺眼而讽刺。窗外,隐约传来了遥远而急促的急救车鸣响声,一声声,像是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那一夜,她穿着嫁衣,独守空房,听着那象征另一个女人被他珍视生命的鸣响,直至天明。

从此,傅太太这个名号,成了她身上最华美也最沉重的枷锁,一道以恨意铸就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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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来重写和扩充这一部分,将时间线明确,并加入更多具体的情节、对话和人物互动,让白微宜的复仇谋划过程更加丰满和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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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如同陷入一场无止境的寒冬。新婚夜的创伤还未愈合,傅斯年的恨意与日俱增,将这座豪华别墅变成了白微宜精致的牢笼。

他总是深夜归来,带着一身酒气和挥之不去的暴戾。巨大的踹门声每次都能将她从浅眠中惊悸而醒。

“装什么清高?白微宜,你处心积虑嫁进来,不就是为了傅家的钱和势吗?现在如愿了,是不是很得意?”他扯掉她正在阅读的书,冰冷的嗤笑如同刀子。

有时,是持续不休的、带着酒意的嘲讽和比较。“知道婉婉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善良、干净,像一张白纸!她的才华和灵气,是你这种庸俗的女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

最常见的,是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看见了吗?傅太太?这个无数人羡慕的位置,用婉婉的命换来的,你坐得安稳吗?我告诉你,她一天不醒过来,你就一天别想有好日子过!”

最初的震惊与委屈早已磨灭。白微宜明白,在他心里,她已被定罪。于是,她开始变得异常温顺、沉默,将所有痛楚、屈辱和恨意,死死压进心底最深处,任其发酵、变质、凝固成坚冰。

她的逆来顺受,让傅斯年逐渐放松了警惕。他甚至开始带生意伙伴来家里谈事,将她当作佣人使唤。

“倒茶。”

“去酒窖把我那瓶罗曼尼康帝拿来。”

“站在这儿干什么?碍眼,滚回你房间去。”

白微宜就低着头,顺从地应一声:“是。”然后转身,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眼神锐利如鹰,将听到的每一个名字、数字、暗语,默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