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语气温和，“明天就来上班吧。”
他看着她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和猫咪打招呼时那柔软的神情，内心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美丽的雏鸟，终于入笼了。
而这个笼子，从一开始，就是完全透明的。
4 透明的界限
林薇开始了在顾氏集团的新工作。每天清晨，她都会提前半小时到达办公室，为猫咪们准备新鲜的食物和水，仔细清理猫砂盆。
玻璃房成了她的避风港。在这里，她不需要面对令人窒息的面试官，不需要强颜欢笑地应付同事，更不需要担心继父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有她和猫咪们，在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安全空间里。
顾衍之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他的办公区域，隔着一层玻璃，处理着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和会议。他偶尔会抬头看向玻璃房，每当这时，林薇都会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表现得更加专注。
"猫咪们今天状态怎么样？"某天下午，顾衍之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声音温和。
林薇正在给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梳毛，闻言连忙起身："都很健康，顾总。雪花最近食欲很好，小橘的毛发也比刚来时亮泽多了。"
顾衍之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梳子上："你很有耐心。雪花通常不喜欢别人给它梳毛。"
"可能因为我经常陪它玩，它信任我了。"林薇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挠着雪花的下巴，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信任。"顾衍之重复着这个词，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是个珍贵的东西，不是吗？"
林薇点头，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薇逐渐适应了新工作。优厚的薪水让她终于能够租下一间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完全属于自己。她甚至开始存钱，梦想着有一天能把母亲也从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接出来。
然而，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
一个周五的傍晚，公司员工大多已经下班。林薇照例留下做最后的清理工作。当她移动猫爬架打扫角落时，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巧妙地隐藏在猫爬架的装饰结构中。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又在猫咪饮水机后面和书架顶端发现了另外两个隐藏的摄像头。它们的角度经过精心调整，覆盖了玻璃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所以这些天来，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某人的监视之下？
她想起顾衍之那双总是隐藏在反光镜片后的眼睛，想起他偶尔看似随意却总能精准指出她某天情绪低落的问候。
"林小姐，还没下班？"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衍之站在那里，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看似正要离开。
林薇猛地转身，血液冲上脸颊又迅速褪去。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顾衍之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又瞥向她刚才注视的方向，了然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顾总，"林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指向那个隐藏的摄像头，"这是什么？"
顾衍之缓步走进玻璃房，顺手带上了门。密闭空间里，他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极具压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