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两秒：“规模多大？”
“像一辆车那么大，”我说，“但它会走，而且不会用汽油。”
9
军方的靶场在北边的戈壁，风像硬币一样砸在脸上。我们把“高能密度机动平台”的框架吊下车——这就是第一代机甲雏形：两条反关节腿，躯干是一台缩小版的聚变反应堆，背部是超级电池和热管理散热片；驾驶舱像是个未完成的蛋壳，还带着焊接点的焦黄。
“它能跑？”领队狐疑。
“它会学。”我扣上安全带，头盔里的HUD亮了起来。系统把“动态平衡”“应力分配”“步态规划”的曲线叠在我面前。我深呼吸，像第一次学走路的孩子。
“启动。”
反应堆低鸣，骨架轻轻抖了一下。第一步踏下去，地面沙粒被压出一道半月形痕迹。第二步，第三步，惯性向前推，我的膝盖本能地发紧，但伺服器把力回收到了背部电池。五十米，百米，风声开始从耳边掠过。我把速度提到人类奔跑极限，再往上，骨架并没有崩溃，而是像找到了节奏。
“开始科目一：越障。”指挥台传来声音。
前方三道障碍：一排半人高的矮墙、一段碎石坡、一片软沙。我没有减速，膝关节前伸，脚掌抓地，跃。机体在空中调整姿态，落在第二道障碍前的斜面，能量回收装置把冲击吸进了背板。碎石在脚下溅开，像无数短促的掌声。
“科目二：负载测试。”
一辆瘫痪的装甲车被拖到空地。我把机体的机械臂伸出，锁定拖点。聚变堆功率提升到安全上限的80%，扭矩曲线像一条直上云霄的线。我几乎没感到“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