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动，我找到了当年火灾原始卷宗，真凶不是林伯，是沈家自己人！”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皮鞋踏地声。
沈砚行带着保镖堵在门口，手里拎着那份卷宗复印件，指节因用力泛青。
“陆医生，私闯民宅，想坐牢？”
陆执把林蔷护得更紧：“沈总，真相你早就看了吧？只是不敢认！”
沈砚行目光掠过林蔷腕上新鲜血痕，瞳孔猛地收缩，却死死压着情绪：“真相？她爸见死不救是真相，她欠婉婉一条命也是真相。”
林蔷忽然笑了，笑得胸腔震动，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沈砚行，如果我说——当年救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觉得自己该被抽髓？”
男人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中，指间文件无声落地。
第9章 雪崩
林蔷被重新关进主卧，门外加了二十四小时看守。
凌晨四点，她咳到喘不过气，拿手机给陆执发最后一条短信：
【把卷宗寄给沈氏董事会，别管我。】
发完，她翻身滚下床，用后背顶住床头柜，一下一下撞向落地窗。
玻璃终于“哗啦”一声炸裂，寒风裹着雪灌进来，像千万把刀。
她穿着单衣爬出阳台，脚下是三层楼高的石阶，积雪盈尺。
身后保镖踹门而入，电筒光扫到她苍白的脸。
林蔷回头，冲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纵身一跃。
雪瞬间溅起一朵巨大的白梅，又很快被风吹平，像什么都没发生。
第10章 找不到
沈砚行赶到时，只看到雪地里一滩红，蜿蜒成细小的溪。
他跪下去，手指插进冰碴，喉咙里发出一种不像人的呜咽。
保镖颤声：“人……没找到，雪太大，血迹到河边就断了。”
沈砚行脱了西装，徒手去刨雪，十根指节很快血肉模糊。
他像没知觉，一遍遍吼：“林蔷，你给我出来！欠我的还没还完，你敢死？”
回应他的，只有风卷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天快亮时，陆执开车冲进来，甩给他一份快递——
里面是林蔷的病情报告、火灾原始鉴定、以及一封手写信。
信纸被雪水打湿，字迹晕开，却依旧力透纸背：
“沈砚行，我把自己还给你，从此两清。——林蔷”
男人跪在雪里，忽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嚎啕，像一头被活生生剥了皮的兽。
第11章 河灯
立春，河水还漂着碎冰。
沈砚行在下游渔村挨家挨户敲门，举着那张已经卷边的照片：“见过这个女人吗？”
渔民摇头——雪夜那一场洪水，冲下来的只有破衣和枯木。
他走不动了，就跪在河滩，把一张张病历折成纸船，点亮里面的打火机，放进水里。
火一触及冰面就灭，他再点，再灭，最后连手指都烧出焦痕。
陆执远远看着，拨通一个电话：“把搜救队撤了吧，他疯了。”
第12章 骨髓库
三个月后，沈氏集团突然宣布：
——成立“蔷行骨髓基金”，首批注资三亿，面向全国的慢性粒白血病患者，免费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