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在酒店撞见丈夫陪白月光产检。
他漫不经心解释：“她老公不在，我只是帮忙。”
这五年，他永远在帮别人的路上，却忘记我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人。
第三次流产后，医生说我再也不能当母亲。
我默默签好离婚协议，留下所有他送的礼物搬去海边小屋。
他疯了一样找我，却发现小屋书桌上只剩一盒抗抑郁药和一本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其实我一直很疼，只是你从来不屑看一看。”
锦城的深秋，梧桐叶落了一地，像是铺了层金色的毯子，脚踩上去有细碎的声响。苏晚把脸埋进柔软的羊绒围巾里，呵出的白气瞬间被冷风吹散。
今天是她和顾衍之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手机安安静静，没有新消息提示。她指尖划过屏幕，停留在和顾衍之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还是她早上发的：“晚上七点，珀悦酒店顶楼餐厅，我订好了位置。”
没有回复。
她习惯了。就像习惯每个需要他的时刻，他总是在别处。
画廊的工作结束后，苏晚绕道去了城西那家手工蛋糕店，取了半个月前就预定好的蛋糕。是顾衍之喜欢的黑巧克力口味，苦中带一点微甜。她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尽管他好像从未在意过她的。
看看时间，还早。苏晚抱着蛋糕盒子，站在街边犹豫了一会儿。珀悦酒店就在附近，走过去不过十分钟。鬼使神差地，她迈开了脚步，心想，也许能早点碰到他，如果他也是提前过来准备的话。
酒店大堂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她低着头，抱着那个与她一身素色衣着不太相称的精致蛋糕盒，像个走错地方的孩子。
电梯数字缓缓跳动，心也跟着莫名加速。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某一层打开。这一层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楼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苏晚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楼层指示牌——妇产科VIP诊疗中心。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细微的疼蔓延开。
她不该来的。直觉告诉她应该立刻离开，可脚步却像被钉住。
然后，她看见了顾衍之。
他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她，身形挺拔熟悉。他正微微侧头听着身边的女人说话，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柔软的羊绒长裙，小腹微微隆起，脸上是幸福又依赖的笑容。
是林薇。顾衍之的青梅竹马，永远需要他帮助的、柔弱的白月光。
林薇说了句什么，顾衍之便低下头，极认真地倾听，那个侧影的专注和耐心，是苏晚渴望了很久却从未得到过的。
他手里拿着林薇的外套和包，动作自然熟练。
苏晚站在冰冷的走廊阴影里，抱着那个快要融化的蛋糕，觉得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生疼。
她看着顾衍之小心翼翼地扶着林薇的手臂，陪着她走向检查室，那画面刺眼得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衍之似乎有所察觉，猛地回过头。
四目相对。
他眼里闪过清晰的错愕，随即皱起了眉，大步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里带着惯常的不解风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打扰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