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电视上那些模糊的报道。
林晚最终离开了,带着更多的愧疚和不安。
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四方的天空。
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凭什么我要被安排所谓的“新生活”?
沈知行看似给了我补偿和生路,实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和封口。他需要确保我这个“证人”不会乱说话,不会影响他刚刚到手的权力。
几天后,沈知行亲自来了。
他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些,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眉宇间带着掌权者的沉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苏小姐,在这里还习惯吗?”他语气温和,却带着距离感。
“沈先生觉得呢?”我反问。
他微微一顿,随即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他推过来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金额庞大得惊人。还有一套加拿大房产证明,新的身份证明文件,名字照片都是我,但身份信息完全不同。
“下周会有私人飞机送你去温哥华。这些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他看着我,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安置妥当,“忘记这里的一切,对你最好。”
我拿起那张崭新的身份证,看着上面那个陌生的名字和照片上那张熟悉却麻木的脸。
“如果我不想走呢?”我轻声问。
沈知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虽然脸上还维持着温和的假象:“苏小姐,这是个明智的选择。留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记者、聿深残余的势力……甚至一些对沈家虎视眈眈的人,都可能找上你。你无法应对。”
是提醒,也是威胁。
我沉默了。
他以为我屈服了,语气稍缓:“晚晚……她很愧疚。希望你以后能真正自由。”
自由?
我捏紧了手里的身份证,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里。
“好。”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个顺从的笑,“我走。”
沈知行似乎满意了我的“识时务”,又交代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起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却下来。
自由,不是别人施舍的。
尤其是,由沈知行这种人施舍的“自由”,不过是换一个地方被监视、被遗忘。
当晚,我利用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一只旧手机(婚礼混乱时塞在婚纱内衬里带出来的),联系上了一个人——一位曾经受过沈聿深打压、一直想挖沈家黑料的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