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我拼命忍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谢谢你。”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走上前,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桶,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我妈炖的乌鸡汤,她让我带给你。你刚做完手术,需要补补。”
“阿姨……”
“我妈一直很喜欢你。”沈言笑了笑,“她说,这么好的姑娘,是他们没福气。”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这些天积攒的所有委屈、疼痛、不甘,在这一刻,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了纸巾递给我,静静地陪着我。
等我哭够了,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才开口:“林晚,如果你信得过我,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帮你处理。”
我看着他真诚的神情,点了点头。
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而他,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沈言的介入,让陈兰和林雅的计划彻底落空。
她们去法院咨询,律师看了我提供的那份协议复印件后,明确告诉她们,这场官司没有任何胜算。
她们又想通过舆论给我施压,找了些本地的媒体记者,在医院门口堵我。
结果沈言直接报了警,并以“骚扰病人,影响医院正常秩序”为由,让保安把那些记者全都“请”了出去。
软硬皆施,都行不通。
林建国那边,情况越来越糟。
因为强烈的排异反应,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高额的治疗费用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她们卖掉了我给她们买的车,又卖掉了林雅所有的奢侈品包包和首饰,但这些钱对于ICU的开销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很快,她们就山穷水尽了。
这天晚上,林雅一个人来到了我的病房。
她脱下了往日里的名牌时装,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白裙子,脸上也没化妆,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姐。”她站在我床边,怯生生地叫我。
我正在看书,头也没抬。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我不理她,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姐,我求求你,救救爸爸吧!”她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前是妈不对,是我不对,我们不该那么对你。”
“只要你愿意救爸爸,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你!”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朝地上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
如果换做以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