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
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欣慰？
不是，这什么情况？顾随平时都是怎么跟他爹说话的？难道比我还冲？
我正懵逼呢，顾长盛又说：“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别让我失望。”
我：“……”
得，自己装的逼，跪着也得办完。
6
从顾长盛办公室出来，我腿都软了。
妈的，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比我搞三天三夜的行为艺术还累。
特助周易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顾总，现在去项目部吗？”
“不，回家。”我摆了摆手，我现在只想瘫着。
回到顾随的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宋晚”发消息。当然，是用顾随的手机。
【我：城西项目的标底，是不是你们宋家泄露的？】
那边的顾随，估计也快被我家那摊子事搞疯了，回得很快，也很冲。
【宋晚：你有病啊？我们家做事，什么时候这么下三滥了？】
嗯，这语气，是顾随本人没错了。
不是我们家干的？那是谁？
我正想着，我的私人手机，也就是“小月亮”那个号，又收到了“GS”的消息。
【GS：月亮大人，你还在生那个混蛋的气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顾随这个“舔狗”身份，好像……也挺有用的。
一个绝妙的“反间计”，又在我脑子里成型了。
【小月亮：不气了。不过，我今天听我一个在投行工作的朋友说，顾随好像遇到麻烦了。】
【GS：什么麻烦？！严重吗？他……他没事吧？】
看这焦急的语气，啧啧。
【小月亮：好像是公司出了内鬼，把一个很重要项目的标底给泄露了。泄露给了他的死对头，宋家。】
我把“死对头”三个字，打得特别重。
【GS：内鬼？！岂有此理！敢背叛他！简直不可饶恕！】
【小月亮：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内鬼好可恶哦。】
我一边打字，一边憋笑。
【GS：月亮大人，你放心，我……我有个朋友，也在顾氏工作，我让他去查！一定把这个内鬼揪出来！】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小月亮：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朋友可靠吗？】
【GS：可靠！绝对可靠！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让顾随，去查顾氏的内鬼。
这玩法，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接下来，好戏开场了。
我躺在沙发上，一边用顾随的身份，指挥着那个顶着我身体的顾随，去调查他自家的内鬼；一边用“小月亮”的身份，对他嘘寒问暖，给他加油打气，把他忽悠得团团转。
他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而我，也这辈子没这么爽过。
7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用顾随的卡点最贵的外卖，开他的跑车出去兜风，甚至还刷他的卡，把我之前看上的好几件艺术品都给拍了下来，直接寄到了我家。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不心疼。
而可怜的顾随，顶着我的身体，每天被我呼来喝去。
“喂，去查一下你们项目部最近谁的资金账户有异常。”
“让你查的人呢？怎么还没消息？”
